大概是因为突然下了一场大雨,沈初睡得不是很安稳,后半夜还做了个梦,梦到那天自己跪在薄家祠堂跟前,瓢泼大雨不断地砸到她的脸上,又冷又刺。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更让她绝望的是她跪了一整夜,淋了一整夜的雨,薄暮年匆匆而来,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你知道错了没?”
沈初猛然惊醒,看着旁边微微透着光的窗帘,半晌才回过神来。
是个梦,都过去了。
昨晚将近一点才睡的,睡眠也不好,现在醒来,沈初只觉得头疼。
她抬手揉了着太阳穴,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已经停了,但临城仿佛一夜之间入了冬。
沈初觉得冷,找了一件毛衣套上。
她洗漱完出去,傅言正在打电话,餐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粥。
见她出来,傅言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了一句“先这样”,随后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早安。”
“早安。”
这么冷的天,傅言身上穿着的是他上次在这边留宿留下来的那件白衬衫。
好看是挺好看的,可看着就冷。
“降温了,你不冷吗?”
沈初走过去,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入了座,“谢谢。”
“关心我吗?”
他倒是挺会顺着竿子往上爬的,沈初笑了笑:“朋友间的关心不过分吧。”
傅言含笑看着她,没话,仿佛在问她“只是朋友?”
沈初一向受不了那双桃花眼这样看着自己,撑了两秒她就撑不住了。
瞥开了视线,沈初低头喝了一口温水。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外面阴沉沉的,一看就是很冷的样子。
沈初今天早上有个早会,吃了早餐她直接化了个淡妆准备出门。
穿着鞋子的时候傅言走过来,身上的衬衫上已经套了一件羊毛马甲,西装外套的外面还加了一件长风衣。
他伸手扶着她,托着她手腕的掌心温热,沈初把靴子拉链提上,站直看向他,哼了一声:“故意的?”
明明就有衣服。
“嗯。”
他倒是没否认,这么坦诚倒是让沈初有些哭笑不得:“我有个早会,你可能得让你的秘书来一趟了。”
今天起得也晚了些,沈初九点的会议,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
迟到是一定迟到的了。
她着,拉开门就往外走。
人走得急,自己绊了自己一下,沈初没站稳,人直直就往门框那儿撞过去了。
沈初惊了一下,手抬起扒到门把,但没抓紧,眼看着头要撞到门框上面去了,一侧伸出来了一只手,直接抵在了门框上。
与此同时,沈初腰上一紧,人被傅言勾了回去。
头没撞到门框上,倒是撞在了傅言的怀里面。
扑面而来的松木香,沈初怔了一下,突然发现昨天傅言送她的香水的味道和他身上香水的味道,大同异。
“这么着急?”
失神间,耳边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沈初回过神来,从他怀里面退了出来:“谢谢。”
她觉得那瓶香水还挺好闻的,今天早上出门在梳妆台上看到,鬼使神差一般就用了。
傅言轻轻闻了一下,显然也知道了:“看来你挺喜欢我的香味。”
他着,似笑非笑地勾唇补了一句:“错了,应该是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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