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过去了?”
“嗯。”武昙点头,当初那件事是她亲自经手处理的,所以前因后果都记得十分清楚,“说是国公府里的一个老人了,姓庞的。”
“姓庞?”出乎意料,萧樾的瞳孔,突然急剧收缩了一下。
他面上表情其实变化的不大,可武昙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刻他神情上的变化。
刚想说话,萧樾已经抬手敲了敲车厢“雷鸣。”
“王爷。”雷鸣本来在前面引路,闻言就赶忙收住缰绳,等马车过去,赶忙凑上来,“您有什么吩咐么?”
“两年前周畅茵那件事,宁国公府最后推出去做替罪羊的婆子据说姓庞,叫人确认一下究竟是哪一个,尽快回个信来给本王。”萧樾淡声吩咐。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急切,但只听“尽快”二字,雷鸣就已经明白了他的迫切,赶忙应诺“是。”
去查问国公府里一个使唤婆子的姓名来历,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也不需要特殊渠道,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所以,雷鸣也没等回王府,转头就叫了个心腹过来,将事情交代了。
马车里,武昙却是一脸凝重的紧盯着萧樾不放“怎么了?这个婆子会有什么问题?”
一个能被推出来顶罪的婆子,想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
何况——
周畅茵折进去了,周家都没见什么过激的反应,还会为了个婆子怎样么?
萧樾见她神情紧张,就抓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掌中,露出个笑容道“暂时还不知道,等先听听雷鸣查问的结果再细说吧。”
他说不确定,那就必然是真的不确定了。
武昙也就不费劲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儿了,往他身边蹭了蹭,依在他身侧,又继续琢磨着起来“听说周畅茵是进了内狱不久之后就病死了,舅母还是很宠溺这个小女儿的吧?会不会是舅舅和舅母他们对外祖母施了压,她这才不得不断了跟我家的来往?”
周畅茵仗着有国公府的这个出身,当初她第一次出事,被毁了容之后又一直以养伤为名留在京城不回去,她那夫家也因为惧怕国公府的门第和势力,给忍了,什么都没说。可是她第二次出事之后,丑事直接闹到了公堂上,又被判罪入狱之后,就别说是国公府了,就是皇家嫁出去这样的女儿,稍微有点血性的人家也都不可能再忍她。
所以,当时她入狱之后,她夫家那边得了消息,就立刻下了休书,并且星夜兼程的将她当初的嫁妆都给押解送回了京城,彻底与周家一刀两断了。
周畅茵又是个要强的,入狱之后也不消停,日日哭夜夜嚎的叫骂不休,被一口心火憋着,没熬几个月就病死了。
当然,她当时都已经声名狼藉了,周家更不可能大肆宣扬此事,只在夜里过去将尸体带走,也没敢在京中办丧事,连夜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上,简单的做了法事超度之后就下葬了。
而周家上下,也是绝口不再提起这个人的,就当是不曾有过这么一个女儿。
萧樾听了武昙这话,就当真是听了笑话一样,洋洋洒洒的失声笑了起来。
武昙给他笑得莫名其妙,眉头紧锁,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看“笑什么?”
萧樾笑过了之后,才揉捏着掌中她秀软的手指半真半假的调侃“是太瞧不起本王?还是太高看本王那位舅舅了?”
武昙听不懂,一头雾水的还只是盯着他看。
萧樾道“舅舅可没那么大的气性和气魄,哪怕只是看本王的面子,他也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就刻意同为难的。”
周元升才能一般,承袭了爵位之后,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做事,虽称不上正义,但起码的是非观还是有的。
何况——
周畅茵是个什么德行,他这个做父亲的又不是不知道。
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