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高于你这一生经手过的所有合法资产的总额,你真的要跟我继续聊这个话题吗?”若雨面不改色地顶了一句回去。
“这就对了嘛”下一秒,封不觉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显然,他并不在意对方抬杠的内容,他要的只是一种让自己感到更加自在的态度。
说得再直白一些,这叫耍贱……
但话又说回来了,所谓“打情骂俏”这档子事儿,十之八九不都是从一个男人没事找事的犯贱行为开始的吗?
就好比漫才(日本的一种舞台喜剧形式,类似中国的对口相声,但略有不同),必须得有一个人装傻,另一个人才能吐槽。
装傻的人表现得再傻,也不是真傻;吐槽的人话说得再损,也没有什么恶意。
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游戏,恰是我们人类社交行为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能面对面肆无忌惮地互喷智障但是谁也不当回事儿的朋友,才叫铁哥儿们;能对彼此的缺点习以为常并当成槽点天天互怼但依然不离不弃的男女,才叫真爱。
且不说这是可悲还是可笑,但总体来看……人和人之间感情的深厚程度,恰恰体现他们在对方面前耍贱时的自在程度上。
你只会在和你最亲密的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因为你很清楚对方对你的容忍度,这让你有安全感,人有了安全感才会觉得自在,才会畅所欲言、为所欲为。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遇到那么几个人,你永远都不会担心在他们的面前失态。
情投意合也好,物以类聚也罢,如果你的身边找不到这样的人,那你的人生只怕是太孤单,太失败了。
而王穷,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缺朋友,想当他朋友的人多得数不过来。
他也不缺情人,若他愿意,“夜夜新郎”亦不是难事。
但他依然感到孤独。
因为在这世上,他已找不到任何一个能让他完全放下防备、绝对信任的人。
当一个人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能感到自在,那无论他周围环绕着多少人,他都是孤独的。
“庄主,有客人求见。”
门外,程威的禀报声,将王穷从小憩中唤醒。
“哈啊……”斜卧在一张软塌上的王穷晃了晃脑袋,打着哈欠回道,“来的都是啥人啊?”
王穷小时候没读过书,长大以后虽是学会了识字算账,但言辞谈吐已经改不了了,所以从他嘴里基本是不会蹦出“来者何人”这类措辞的。
“禀庄主,来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自称‘张三’,说是来找您‘交货’的。”程威回道。
程威,应当算是王穷不信任的那些人中,相对比较可信的一个;他和他的弟弟程勇二人已经当了王穷十年的贴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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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护卫”,其实程威这些年来更像是个管家,因为王穷手下的高手很多,所以程威已很少有机会施展武功了。
“哦……”王穷思索了几秒,“让他们稍微等等,我这就过去。”
“是。”程威诺了一声,门外随即传来了他快步离去的脚步声。
不多时,王穷已穿戴整齐,离开房间,来到了门外的院中。
这间大院的主人,本是临闾镇上的首富,他的宅子也是镇上最大的宅邸。
但现在,他已经不在这个镇上了。
因为王穷来到临闾镇的当天,就买下了这间宅子和其周边的三四栋民宅,作为自己和手下随从们的住处。
而他的“买法儿”大体是……“我给你半天时间,收拾细软搬走,你带不走的、或来不及收拾的,算我一并买下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