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伊戈尔一听就惊了。“那会死人的吧!”
“嗯……也对,两千稍微有点儿危险。”觉哥回这句的时候,已经若无其事地将针头插进了自己的血管。并且解开了肱二头肌上的橡皮绑带。下一秒,他的血液便顺着导管缓缓流向了储血包中,“先来个一千五好了。”
伊戈尔都无语了:“疯兄……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觉得……果然还是让我砍掉胳膊吧。”
“砍掉胳膊可不够。”封不觉没有停止抽血,只是淡然地说道,“你的体型本就比我壮上一圈,一条胳膊的重量大概只能让你的体重和我持平。”他抬头瞥了眼走廊,“要通过那里,你起码得在砍掉一条胳膊的基础上……再砍一条腿。”
听到这句,伊戈尔本能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腿,好似在琢磨锯掉哪一条才比较不疼。
“另外,在你单脚跳过走廊的时候,我还得找东西把你那锯下来的手脚遮住,免得你的断肢在光线的作用下乱动。”封不觉的叙述还在继续,“与之相比,抽我的血,反倒更加方便一些……反正我一会儿立即就能把血输回去,问题不大。”
两人交谈之际,封不觉的抽血作业也没停下。数分钟内,他已抽取了超过了1500毫升的血液,装满了近四个采血袋;这时,他才拔针停手,用止血带抵住了伤口。
“呼……”抽完以后,觉哥已明显产生了头晕和视线模糊的感觉,故而先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
“疯兄……你没事吧?”伊戈尔满脸担忧地问道。
“无妨。”封不觉说完这句,就趴到了地上。
“喂!你都趴下了还说没事啊!”伊戈尔又惊了。
“不,我只是觉得,增大与地面的接触面积,能减小压强。”封不觉说着,已然开始匍匐前进,“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姑且一试吧……”
数秒后。觉哥就这么爬进了感应区中。结果……闸门关闭的声音并未响起。
“很好。”封不觉念道了一句,“能通过就行……”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说话也显得虚弱无力,“我先过去了……”他爬行的样子也显得很艰难,“最坏的状况,也无非就是我到了闸门的对面、但还没按下开关就晕倒了……”但是,他依然还笑得出来,“呵……真要是发生那种事,你再自己锯掉身体,过来关闭闸门、给我输血就行。”
在此。封不觉其实犯了个错误。实际上,匍匐前进是没什么用的,因为他面前的这个……是一个范围颇大的重力传感器,减少局部压强的意义并不大。与其匍匐前进,还不如“靠着墙走”;用电子秤做个实验就能知道……在保持静止的情况下,倚靠墙壁或是用双手对墙施加向下的力,都可以使秤上的数字减小。
但无论如何,封不觉还是成功避过了这个压力装置的触发线……因为他的抽血量已大大超过了系统的预估值。
血的密度只比水高一点点、二者相差无几。
抽走了超过一千五百毫升的血,让封不觉减轻了大约三四斤的体重。
而这三四斤……恰恰是系统所设置的界限。
毫无疑问。通过此地的“重量要求”,是系统根据玩家的体重来安排的。将玩家“无法脱去衣物”,以及“排除其他所有负重”的前提计算进去,理论上最极限的通过方法是——抽血500毫升(正常成年人不会产生明显不适感的量)。在手上缠些胶带,再用双手扒着墙面来减轻重量,然后一路这样侧身走过去。
虽然封不觉没有利用与墙壁的摩擦力来减重,但他在抽血方面完全无视自身的安全。让他顺利通过了走廊。
“呼……”封不觉一边深呼吸,一边用他那堪称变态的意志力支撑着意识和身体……奋力地朝前爬着。
二十多米的距离,他爬了三分钟。
这个时间不算短。但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