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警戒线。甚至是原本应当阻拦这些人的警察也悄悄弯下了腰。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了张狂的大笑:“资本主义的走狗!尝尝糖衣炮弹的滋味吧!”
“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克莱普顿忍无可忍,愤怒地大吼起来:“你不是劫匪!而是恐怖分子!你到底是谁?属于什么组织?”
“哈哈……我是比尔.盖茨!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封不觉信口开河,狂笑不止:“我为你们带来了安德鲁.杰克逊(美国第七任总统。其肖像被印在20美元的纸币上)最诚挚的问候!”他一边说着,一边吸起第二发“现金炮弹”,并迅速发射了出去。
第二发钱弹爆开后,街面彻底陷入了混乱,毕竟……警察也是人,高谭市的警察,更是高压兼高危的职业,谁能保证不受诱惑?不多时,就连银行正门的区域内,也溜进来不少平民,他们有些弯腰搜地,有些双手舞在空中乱抓,个个而怀里都已捧了不少。
另外,因为那些钞票都很新,所以它们在空中能飘很久。这就仿佛是有人朝天上发射了一枚彩炮般,漫天都是花花绿绿的纸,满地都是狂欢的人群,这使得那些就位的狙击手们全部失去了作用。
“不要管那些钱!坚守岗位!”克莱普顿抄起手边的喇叭吼道:“给我看着银行的大门!不要松懈。”
不管我们是否承认,但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一种人——人家捡钱,他也捡钱;人家乱穿马路,他也乱穿马路;人家随地吐痰,他也随地吐痰;最后人家去靖国神社纵火,他想了想,去街上砸了辆日本车。
但是,这世上还有少部分人,是另一种人。或许在平时,他们也会乱穿马路或者吐痰什么的,可到了关键的时刻,他们能坚守住底线。
此刻,银行门口半数以上的警察,仍旧守在他们的岗位上,精神高度集中,视漫天钱雨如无物,尽最大努力维持着秩序。并且关注着银行大门内的动向。这些人心里很清楚,什么才是应该做的,假如他们也全都去蜂抢那些赃款,让银行里的劫匪趁乱冲出来,那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喜欢我的礼物吗?警官先生。”封不觉的声音再次从听筒中传来:“还没完呢……”他说着,又发射了第三堆钞票,打完这发以后他道:“暖场做得差不多了,让我们来玩一个猜谜的游戏吧。”他顿了一下,“现在,我会释放一些人质出来。而在这些人质当中,混着我的同伙。”
“这家伙脑子有病吗?这种事居然主动告诉我?”克莱普顿心中想道:“难道……他是想借机出卖他的同伙?”
“眼下街上的情况很乱,狙击手不可能对着门前的区域开火,警车也无法开出去。所以,只要你稍有松懈,我的同伙们就会混入人群中逃走。”封不觉先前还在指导那三个劫匪,此时又开始指导起警察来了。
克莱普顿也不傻,对方会说这些话总共就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个“无名氏”想害自己的同伙。要么就是他在设某种骗局,没有第三种可能,非要说有,那就是在作死了……
“银行后面那条街上的战术小组都还在原位吗?”克莱普顿悄悄对旁边的人问道。
“是的。一直监视着,没有异动,各个窗口的铁栅栏完好,也没看到房间里有人活动。”一名警员回道。
“你确定这建筑没有其他出口了吗?比如通风管道。或者下水道什么的?”克莱普顿又问道。
“屋顶上有个通风管道的出口,一直有狙击手盯着,目前还没人从那儿爬出来过。另外。就算劫匪真的上了屋顶,那儿也没有下来的路。”
克莱普顿闻言,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建筑的天台离地有七八米高,跳下来不死也得残废。旁边的两栋建筑物距离这个天台皆有三四米的距离,再说还有护栏,助跑后跳到其他建筑顶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