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喃改抓着刀柄,「现在只能这样了,打不过,咱们还不如回去守着自己的领地。」
「行,你去说,我们不会说。」有人带了个头,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呋喃改也有自己的心思,当时便应下来,走出帐去。
顾明朝长刀上滴着血,看着走近的呋喃改道:「诚心呢?我凭什么信你们?」
呋喃改手心向天,「我会杀了我们的大汗。我愿意和周国和平相处,我的领地和周国的互市最近,交给我,我能处理好。」
顾明朝轻轻转了下刀,「好,今夜戌时,我要见到蒙古大帐挂上白旗,还有你承诺的大汗地头。」
呋喃改又躬身行礼,「我们以后就以阴山为界,永不相犯。」
顾明朝笑着点头,「行。」
都是假话,谁又会当真呢。
裴钦在他身后嘀咕,「这……就这样?蒙古就这么解决了?」
「内乱不止,谁又有心思面对外面呢?他们第一步就走错了,致有今日之败。不用赶尽杀绝。」顾明朝看了看天,「没有外敌,将军又有什么用?」
裴钦刚想反驳,却听顾明朝又说,「裴郡王,你就适合这种辽阔的疆域,镇守强敌。」
裴钦习惯性地反问,「那你呢?」
「回去给我师父做饭,栽竹子。」顾明朝眉目舒展,双腿一夹马腹,朝城门而去,今日该有他的信来了。
尤达果然拿着信在外等他,「公子,侯爷的信。」
顾明朝翻身下来,接过信拆开,边走边看,「归鸿的信呢?」
「看过了,说侯爷最近胃口不佳,用饭用得少,陛下又在,事情自然就多起来了。」尤达说着就叹气。
顾明朝看着信上满满当当写了一页,「这准又是写了好几日……陛下真要上来。」脚下顿住,「去请郡王过来。」
而这时的蒙古帐内众人手里都拿着短刀,蹑手蹑脚地靠近大汗的后帐,震天响的呼噜声都没能让他们放下戒心,反而都把刀握得更紧了。
众人围拢在塌边,油腻腻的虎皮落了半截儿在地上,呼噜声却突然停了,大汗瞪着眼呵斥,「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