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避开,是被她们软禁了五百滏阳兵士和韶州亲兵。
陶成精神一震,「将士们,杀啊——」
念一慌不择路要带着杨太后逃,杨太后却挣开她的手,「你自去罢。哀家不用,哀家享受了这么多荣光,为它而死,是应该的。」
念一跪下,「娘娘不肯走,念一怎能苟且偷生,愿与娘娘一道,不计生死。」
杨太后往回走,宫里火势渐渐大了,杨太后登上,发现顾长堪趴在地上,身下一滩污血,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杨太后取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没想到,你最后死在了这里。共事这些年,人心难测,但你的心思,最好猜。」.z.br>
杨太后撑着墙垛看下面的修罗场,「哀家还是不甘心。城楼没有穿回来消息,哀家就还有希望。」
顾明朝反身将缠斗的人,扣在背上,反手一刀抹了人家脖子。
谢松照看着被控制起来的禁军,长舒了一口气,支撑不住的往地上跪下去,剑从手中落下,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咳咳……」谢松照看着地上咳出来的深红色的血,一阵恍惚。
顾明朝扑过来,跪在他身前,「你怎么样?」伸出的双手却不敢碰他。
谢松照抬头,伸出手,顾明朝眼眶红了一圈,握着他的手,「谢松照……」
谢松照兀自安慰他,「没事,扶我起来,别叫人看笑话了……咳咳……」
顾明朝看他一身血渍,都不知道怎么扶,谢松照咽下去涌上来的血,「直接扶我起来,我左手没伤,不是…咳咳…不是我的血。」
顾明朝跪着往前挪了点,轻轻的扶着他起来,「谢松照,你往后面去,我在前面就是盾牌,谁都伤不了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谢松照手腕垂着,沿着指尖缓缓滴着血珠,听着顾明朝的话,他狠狠咬了下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点,「那你为了不让他们过来,得挨多少刀?」
顾明朝将地上的软剑捡起来,「我挨了无所谓。你不行,你看看你,好不容易看着不怎么咳了,好些了,你又……」
「好了好了,我以后就站你后面,就看你往前冲,好不好?」谢松照看着他目光落在前面,就是不肯理他,笑着咳了咳,「明朝,别气了,你气坏了,谁给我煎药啊?」
顾明朝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力感,换了旁人不听话,打一顿,不听就杀了,可这事谢松照,这人拿准了他的心思似的,从来不肯安分。
「侯爷,千金公主杀了三个想要逃跑的朝臣和两个命妇。」归鸿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肩膀和腰上的衣裳都被划破了,淌着血。
「你伤口要紧吗?」谢松照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连指尖都僵硬得动弹不得。
归鸿随意的摸了下腰腹,「没事,划破了皮。侯爷,你还是坐一会儿吧。」
正说着,尤达就搬了椅子上来,「侯爷,坐会儿吧。城门那边毫无悬念,外面有将近两万的兵将……」
「把温孤绛都看好。」顾明朝打断他的话,他注意到谢松照身体有些发软了,急忙把他安置着坐下。
谢松照坐下后视线刚好与宫墙上的杨太后对上,勾唇一笑,「你现在才是真的输了。」
杨太后隔得远,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可他满是血污的脸上挂着笑,要说什么话,猜都能猜出来。
杨太后看着被风卷起来的旗帜,「哀家这一生,无愧于陈国的先帝们。」
念一眼里含着泪水,「娘娘,您的贤名…
…没了……」
杨太后抚着耳上的玉石,「哀家早就不在意了。哀家历四代君王,弑二帝,废一君,也算古往今来第一人了。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最后再给那些百姓做件事吧。」
杨太后转身,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下走,和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