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走了。」
温孤绛都听着顾雨垣一句一句的叨念听得心里窝火,直想呵斥他,让他闭嘴,可是不行,马上就要走到最后一步了。
温孤绛都不停在心里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
谢松照看着这还在一直说,而他的母亲并不愿意理会他这个「孽种」,顾雨垣脸上的兴奋肉眼可见的变少,直至完全消失。
顾雨垣眼泪汪汪的看着谢松照,问:「母妃她不喜欢我吗?」
谢松照拿个块果脯塞到他嘴里,「世子殿下,公主累着了,要歇息。你不如过来同我下棋,如何?」
顾雨垣摇头,哽咽着望着温孤绛都的侧脸。
谢松照也不做理会,阖眸小憩。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温孤绛都受过怎样的苦楚是天下人都有目共睹的,便是她做了再过分的事,对比着她亡国丧家的痛,天大的事也显得不过如此。虽然说顾雨垣无辜,可这天下,谁不无辜?都是被老天爷捉弄的苦命人。
慈盈宫。
念一刚刚踏出慈盈宫宫门,就看到尤达在一旁等候,见她出来,便直直迎上来,「念一姑姑,陛下请你过去一趟。」
念一抿着嘴,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在听雨坞院子外便已经闻到了冲天的血腥味,念一忍不住皱眉。
钟筠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依旧直挺挺的躺在哪里,顾明朝换到了正堂自奕。
念一快步路过尸体,迈进正堂,「婢子念一,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顾明朝叩了下桌面,指着桌上的信道:「请姑姑细看。」
念一将信将疑的拿起来,那是钟筠写给杨仲鹤的信,预计怎么谋反,怎么挟持太后。念一看得心惊胆颤,「陛下,您杀了钟筠?」
顾明朝头也不抬,「不是,凶手把尸体扔到这里,我搜出来的。」
念一打量着顾明朝,这正堂里是淡淡的茶香,没有一丝血腥气。
顾明朝落下最后一子,结束了棋局,「念一姑姑,杨家身为太后母家,却与女官勾连,其心可诛。」
念一觉得自己像是傀儡,身上连着线,对方布局,她只能按照对方说的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她不把这封信给杨云阔看,她相信顾明朝,一定会让这封信出现在杨云阔的案头,那么到时候她也有罪。可若是她交出去了这封信,那么杨家和杨太后的矛盾就会无可避免的搬到台面上来。顾明朝这一手棋,走得真妙。
念一微微福身,「婢子明白此事事关重大,定不会疏忽的。」
顾明朝笑着挥手,让她退下。
等她一走,尤达便靠近案几,低声道:「侯爷已经进宫,借的是温孤绛都之名,顾长堪在慈盈宫正殿和张念过招,没讨到好,回去又发现温孤绛都来了……您猜,那些守门的校尉是怎么放她进来的?」
顾明朝笑着从棋盘下抽出一封信,和方才给念一的信一模一样,「温孤绛都肯定说是受杨云阔召命,又亮出了摄政王府的东西,守门的校尉今天放了这么多人进来,自然对于这种事就懒于盘查了。」
尤达就地坐下,「正是!等顾长堪发现,温孤绛都还是这一番说辞,现在顾长堪和杨云阔的矛盾是越来越大了,我估计啊,顾长堪又去找杨云阔闹了。」
顾明朝颠倒着手上的信,「那些命妇呢?没闹出什么动静?」
尤达摇头,「没,端着架子呢。没到那个时候。窦右卿也进宫了,他是被杨云阔直接请进来的。」
顾明
朝颔首,「杨云阔现在要把所有东西抓在手上才会放心。」
尤达感叹,「这人是真的厉害,若非侯爷之前就去了信,那现在我们就是粘板上的鱼肉了。」
顾明朝捻着信封边缘,都捻得有些发毛了,「现在我们要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