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道:“南栖,天下所有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要是实在怜惜她,就将妾室生的孩子抱给她养。如此一来,南国便个无话可说。”
温南栖捂着脸道:“母亲,先等等,等她先养一段时间再说罢。”
长公主道:“南栖,你还是太心软了。”
温南栖给她倒了盅茶,道:“母亲,儿子是想着她遭逢此难,纵然她是为了别的什么,但这其中也有我一份,我不该这样待她。”
长公主看了他半晌,起身拂袖而去。
知秋阁里也充斥着血腥味,君平躺在塌上,嘴唇干裂,明镜跪在塌边用娟子沾水给她润唇,见她睁眼,明镜附耳低言:“夫人,恭喜您,在这么多条路里选了一条最对的。”
君平勉强想笑,可是腹部的涨痛,喉咙痛里的反酸都让她眉头紧锁,她试图紧闭双唇将酸咽下去,但是返上来的东西不受控制,她只能仓促侧头,酸水连绵不断,一根一根是拉丝,明镜拿来帕子给她擦拭。
“伯爷,您现在还是别进去了。”长霜的声音清晰明了,却听不清温南栖说的话,明镜看着君平苍白的脸,冲门口喊道:“长霜,是伯爷来了吗?”
长霜侧身让过温南栖道:“是,夫人醒了吗?”
正说着,明镜打开门道:“伯爷,夫人醒了,您宽慰一下她吧。”
温南栖颔首走进去,明镜舒心的缓了口气,道:“我去买点夫人喜欢的糖回来。”
刑部。
会审的公批尚未下来,顾明朝悠闲的啜着茶,游观台商量完了事情便跟他凑一起吃茶,道:“侯爷也喜欢酽茶?”
顾明朝道:“当然,这茶提神又好喝,跟那些你要去品的茶不一样,这个入口就满是茶味。”
游观台悄悄给他竖大拇指,道:“正解,这茶就是好处多多,那些金贵的少爷非说这茶不入流,还伤身,这不胡扯吗?”
顾明朝也给他在桌子下竖大拇指,道:“大人真是我知音,我就喜欢这浓茶。”
游观台也笑,道:“他们说我这茶不好,我还说…那雍昭侯喜欢竹子就是表面功夫呢,竹子里面不是空心是吗?那不就是说没心没肺?所以啊,这东西只要喜欢,就能给他找一堆理由,反之亦然!”
顾明朝啜了口茶道:“大人肚子里有墨水,说话就是不一样。”
游观台道:“嘿,那里跟哪里,唉,就是眼前这玩意儿吧,有的棘手。唉,侯爷,你给我透个底,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