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路辛苦了,可有什么收获?”
池瞻摆摆手,接过粗茶一口灌下去,长舒一口气道:“夫人真是神机妙算!我趁战时混乱,穿过封锁在野外守着,终于在密甘岭外往北二十里和在桐麻崖往北十里抓到了去匈奴和龟兹的月支兵,还有塞简赫的亲笔书信。另外还有个收获,月支内部出问题了,跟去匈奴的小兵里面还有个是回月支王庭打小报告的!”
殷湘兰道:“如此正和我意,想来这东风就快了。”
秦综搓着手道:“夫人啊,这东风到底是什么啊?你就说了吧,莫让我这心里痒痒!”
其他人也道:“是啊是啊,夫人你就说了吧。”
殷湘兰道:“月支内部已经有了矛盾,而且这些信件也落到了咱们手上,我们就派一位使者前去月支营帐,让他们最后薄弱的信任彻底瓦解。”
谢松照道:“夫人,这事非谢某莫属!”
殷湘兰道:“这塞简赫不比寻常\小兵,妾恐侯爷有失。”
谢松照看着面露难色的众人,道:“那此行还需请一位将军同行,不知……”
秦综道:“我陪侯爷一起去!”
曹青云道:“还是我去吧。”
秦综摆手道:“哎,曹兄莫要于我争了,你已经拿了一功了,还需让小弟去试试!”
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众人也跟着一乐。殷湘兰道:“那就有劳侯爷和秦将军一道入虎穴一探。妾与诸将就在这正堂等候捷报。”
谢松照左边跟着秦综,右边归鸿手不离剑,直至月支营寨前喊话:“速速告知塞简赫将军,吾乃现任征西侯,奉命出使月支,特来拜访将军。”
小兵飞快窜下楼,冲去禀报。不消一刻钟,营寨门大开,塞简赫坐在帅账里,身边尽是穿甲带刀的兵士,看了眼谢松照,眼里尽是轻蔑。
谢松照目不斜视走进帅帐,拱手道:“将军安好?”
塞简赫用鼻孔重重的出气,道:“好得很,正准备将你们大周人剥皮抽筋!”
谢松照笑道:“确该如此,将军有此心就好,谢某此来就是为了将军您。”
塞简赫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谢松照从袖中取出信件道:“将军请看。这是您送往匈奴的信,这是您送往龟兹的信。请将军过目,可是将军您的亲笔书信?”
塞简赫看着昨日送出的信,今晨就到了谢松照手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用月支话骂了句脏话。
谢松照道:“将军,骂娘不能解决问题。我此来就是为了解决大周和月支两国共有的叛徒。”
塞简赫斜着头乜他,道:“谁啊?阮泽宜?哼,你要杀他?我偏要留下他!”
文淮突然冲进来,两方都拔出刀了,塞简赫喝斥道:“你来做什么?天塌了?这么横冲直撞!”
文淮道:“将军,阮泽宜……真的是叛徒!”
“你说什么?!”塞简赫暴喝,差点把木椟又掀翻了。
文淮道:“他,他说信件搬来了救兵,就继续给将军出谋划策,若是没有请来救兵,反而让将军更加不信任他,就要……就要……”
塞简赫终于把木椟掀翻,喝道:“说!我还不信他能翻天了!”
文淮终于吐出字来:“就让我杀了您,然后拿着您的头颅去瓦塔投奔谢松照。”
塞简赫在上面转来转去,突然道:“把阮泽宜给我带过来!”
被拖进来的阮泽宜尚未穿好衣服,草草揉了揉眼睛道:“莫非有了回信?”
塞简赫道:“你通敌叛国,现有人证在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谢松照道:“将军,还有物证。这些信就是阮泽宜派人告知去向的,不然这么多条路,我怎么就能把所有信都截下了?”
阮泽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