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端坐在桌边。
向玉来不及感叹自己总是突逢变端,只能先打起精神应对顾明朝。
“此事被刑部断案了,我如何再去翻?钟晚马上就要被处斩了。”
顾明朝啜着茶,闻言竟然笑了,“向玉,你看着人小,手却伸得长,我告诉你,我不是谢松照,没有他的菩萨心肠,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向玉头一回遇到蛮不讲理的主,呵斥道:“你我同为侯府幕僚,焉敢如此?!”
顾明朝笑道:“幕僚?你也配?初熏,去把白拾叫来。”
向玉手抠着桌沿,瞪着他。
顾明朝道:“不要紧,我就是让你知道什么是欲哭无泪。让你以后都安分些,别给侯府招人惹事。”
向玉柳眉倒竖,又惊又怕:“顾明朝!你就不怕他回来责怪你?!”
顾明朝开开合合着扇子道:“责怪?向玉,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事没有办好,那就该受罚。你放心,就是他明天回来也看不出来你身上有伤,就算你跟他说,他会看吗?”
白拾捧着一打纸进来,道:“公子,都备齐了。”初熏随后端进来个铜盆搁在架子上。
“贴加官……”向玉面色惨白,她突然回身抓着初熏,“世子让你们保护我!这算怎么回事?”
顾明朝道:“他走的仓促,来不及清算这些事,只能我来,整个侯府,他都交给我了。你又找哪个替你做主?”
向玉指着他,愤怒不已:“清算什么?这事办得不好吗?我弃了钟晚,他们拉下去了谭冠误。有什么没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