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目的就有谋划,这人自然就复杂了。”
南郡,人定。
往日里吱吱呀呀的门无声无息的开了,满地月光好似那小轩窗旁的铜镜。李无蝉抬眼看着额发遮面,夜行衣裹住身体的人,没有出声,伸手借着力道站起来,接过匕首在手里掂量。
跟着他七拐八绕进了小巷子,李无蝉盘算着何时给他一刀,那人却好像无知无觉的,带着他到了一处破败院子,指着院中的枯井,用他撕裂的喉咙吐出句话来:“进去出城。”
李无蝉道:“你呢?”
那人依旧不答话,转身就走。
李无蝉摸到脚边的石子扔进去,没听到水声,只有轻微沉闷的回声,咬咬牙准备进去。
杂乱的脚步却突然惊得他心悸,他连滚带爬躲进房子里,蛛网蒙了一脸,却再不敢动。
“大人,就是这里!他的手下挟持了我,要我帮他们救那个吊在高处的罪犯,我只能被迫失踪,借着送饭摸清楚路。大人他们要我今晚亥时把人送到这里,我不愿意叛国,所以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
是哪个刮耳的声音,李无蝉暗暗骂娘,只想着逃出生天,没想到死的方式不只有杀人,还有“名正言顺”的借刀杀人啊!
轻轻摸到腰间的匕首,准备出鞘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