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日赴宴记得在里面穿层软甲。”
顾明朝惊道:“明日是皇帝老儿的寿辰啊!”
谢松照白了他一眼:“随你。”
谢松照终于不穿绿色的袍子了,顾明朝和远岫给他找了半天终于翻到了一件蓝采和的袍子,带着他爱不释手的青竹扇子到了宫门口。
“松照终于舍得换下你天水碧的袍子了。”孟寄词打趣他。
谢松照拱手:“惭愧惭愧,不及孟郎风流。”
孟寄词揽着他肩膀问:“谢兄,你给我透个底,你这婚事怎的桩桩都不行,你自己做的?”
谢松照非常冤枉,头疼道:“要不把你妹子嫁给我。”
孟寄词脸上颜色万千变化,谢松照道:“舍不得?那就……”
“她前日里刚许了人家。”
谢松照更头疼了:“啧……”
“乾迹,松照。你俩聊什么,聊得这么……凄凉?对,没错,就是凄凉。”窦思源下了马车直冲他两来。
两人冲他齐齐摇头叹气。
承德帝六年,燕都众人都揣测他们三个会不会有东风压西风的勾心斗角,结果却是三个醉鬼在望江南对着竹子说要竹园三结义的消息。
又想会不会有什么同时看上了一个姑娘的戏码,结果谢世子看上哪个那个就心有所属,孟中丞骂人的本事让夫人们不敢嫁女儿给他,窦右卿的风流韵事连话本子都写不过来……
众人彻底歇了心思。
太和殿。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乐舞不断。
谢松照支棱着脑袋佯醉,江宁突然道:“松照,你看那中间的舞女像不像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