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雨微微仰头,盯着江知非明亮的眸子,红唇紧抿,一时间默不作声。
这让表情镇定的江知非,内心有些许的发慌。
不应该啊!
这才2015年,离土味情话泛滥的时代还远着呢。
更何况,自己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换位思考下,自己要是个妞,听到这番情话,那肯定不由分说就想嫁了。
难不成自己情绪不到位?
江知非正胡思乱想时,却见谢听风猛拍了下桌子,震的杯中凉茶来回晃荡。
“小江,我只问一句,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江知非:?
他无法理解,当事人还啥都没说,谢听风着急个什么劲。
可江知非又无法装听不见,于是很诚恳地回答:
“叔叔,我刚才所言都发自肺腑。”
“好!”
谢听风激动地转头,对一言不发的路朝雨说:
“小路,既然小江这么说,那我有话想告诉你。
就在刚才,你谢叔我改主意了,我等不到11月了。”
“要么,今晚我们就签好合同。
要么,你谢叔我只好找别的买主。”
谢听风言辞凿凿,充满不容置喙的肯定。
王霏听到老公这话,圆脸不禁微愠:
“这是小江和小路两人之间的事,你别乱掺和。”
而谢听风不服气地说:“你这个头发短,见识短的女人懂什么。
小路,你不用听王姨的,这个家我做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轮不到女人说话。”
“行啊,”王霏眉毛一挑:
“谢听风你长本事了,结婚这么多年,说说要怎么当家做主?”
谢听风丝毫不怵地回答:“怎么当家做主以后再说,但我听老张说,他们家乡有句老话。”
王霏骤然一愣:“什么老话?”
“应该是叫,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
王霏:……
江知非:……
这老张指定是个东北人没跑了。
而王霏闻言后,骤然变得暴跳如雷。
而她正要痛斥谢听风时,路朝雨终于轻启樱唇,心事重重地对江知非说:
“老江,这房子如果写我的名字,最坏的情况,它以后和你都没任何关系。
即使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来悦晶适时地在旁补充说:“小江,虽然姐很想促成这单,但姐不得不提醒你。
按照淞沪市规定,交易后的两年内,这套房子无法转卖,或者在房本上额外加名字。”
“谢谢来姐,”江知非依旧握紧小雨的手,言语不改地说:
“但我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绝不会后悔。”
江知非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在另外三人眼里,就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大冤种。
但他敢这么做的原因,只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独一无二的路朝雨。
换成世上其他的任何人,他都不会这么无条件地信任对方。
路朝雨再度沉默了下后,有些无奈地叹气:
“老江,你这是在赌博,有可能会输的血本无归。”
“那小雨你要不要,陪我一起赌一赌?”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知非究竟是个什么心意,已经再清楚不过。
路朝雨的俏脸上,流露出既感动,又有些受之有愧的神情:
“老江,我只再重复问一句。
这800万,真全部是你自己挣到的,对吧?”
“没错。”
关于这点,江知非倒真能回答的理直气壮。
虽然挣到的钱里,有一部分是系统的功劳。
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