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又轻声道:“你怎得找到这里来了,是我父亲告诉你我来这里学艺的吗?”
欧阳儒林的头立时像拨浪鼓一般摇个不停,一边道:“不是不是,我是一路打听着过来的。”
“好了,你就不要替他遮掩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不想让我来这里学艺的,但是,你们也是深知我的性格的,我想,你们还是不要让我为难的好。”“岂敢,岂敢,我来这里只不过就是想要来看看你而已。”
“那你刚才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我、、我、、、”刚才还是谈笑自若的欧阳儒林在这个少女面前居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时,只见公孙护已有庄内走了出来,他冷声道:“晓莹,怎么跟客人说话呢,难道,这就是师父教你的待客之道?”
那少女一见公孙护出来,叫了一声“师父”,急忙站在一旁,似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一样,看来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公孙护看到一旁端坐在马上的寒照雨,立时迎上来道:“怎么把寒大侠你的大驾都惊到了,真是万罪莫辞。”
寒照雨马上翻身下马,指着孟可可那个堂妹道:“我也是顺路过来看望一下我一个亲戚,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来到了贵庄。”
公孙护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面向欧阳儒林,正色道:“这位兄台,我现在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为什么只收美女为徒。我本是‘阴灵宫’前两位宫主的儿子,我的母亲既是‘玲珑妙手’葛燕霞,我的父亲就是‘七窍鬼’公孙无极,因为‘阴灵宫’本就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眼中的邪教,而教中之人又大多为男性,其中心狠手辣者有之,勾心斗角者有之,狼心狗肺者亦有之,本来,我是接管‘阴灵宫’的不二人选,但是,我讨厌那种肮脏的地方,所以,在我十四岁那年,就一个人离开了‘阴灵宫’,开始了江湖流浪的生活。”
“我母亲逝世那一年,我刚刚四岁多一点,那时候,只知道母亲是一个美丽而且对我极是关切、慈祥的女人,所以,在我幼小的心里,我对女人的信任就要远高于男人。”
“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刚才你说我对于收徒比较苛刻,不是美女绝对不收的,可是,我现在不妨告诉你,即使像天仙一样的美女想要成为我的徒弟,如果资质一般,我也是绝不会收的。”
“至于欧阳兄所说的男女之防,那也只是一些肮脏的道学家的伪说,美玉本无瑕,神女应无恙,又何来男女授受不亲。假如一个女子在荒郊野外身染重病,而你,正好是一名医生,恰好碰到,周围再没由第二个人,你是守着男女大防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还是抛开一切杂念,只为救她一命呢?”
说到这里,他又冷扫了自己那位绿衣弟子一眼,道:“晓莹,我已知道这位仁兄就是你父亲当年为你指婚的夫婿,他在此地放肆我不怪他,但是你难道忘了,在我门中为徒,第一条戒律是什么?”
那个少女听闻公孙护此言,立时脸色凄然,期期艾艾的道:“第一条戒律是--入我‘奇灵门’,不得背双亲。”
公孙护正色道:“刚才,听得你们二人对话,想来你的父亲是不喜欢你加入本门的,你当时并未言阴,我门中的规矩就不用我跟你复述了吧。”
那绿衣少女脸色连变数次,即惊又怒,最后,怒视了欧阳儒林几眼,跺了跺脚道:“欧阳儒林,你害死我了。”竟然恭声朝公孙护拜了几拜,就地飞身而起,就此飘然远去。
欧阳儒林见她跑了,也顾不得理会其他人,高呼一声“莹妹。”就朝着那少女远去的方向发足狂奔。二人在几个起落间,已经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看来,他们的轻功都很不弱,应该是当年都下过苦功的人。
看到他们二人已消失不见,忽然听到一个娇脆可耳的声音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孟姗姗一拜。”随着话音,众人看到孟可可那位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