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之前,寒照雨对百里布衣说了诸葛紫英所托之事,百里布衣本是懒散惯了的人,不免大发牢骚,还好上官无意本来也受殷福平所托,正欲帮忙勘查此案,便说要与其同行。这时,百里布衣才有了笑容,他和上官无意已是相交多年的老友,有好友相伴,既不寂寞,这个案子,又很刺激,一时竟让百里布衣觉得好玩的紧。
因为有百里布衣在场,酒倒是免不了喝几杯,雁堆雪居然也能饮上几杯,看她艳若梨花的粉面上那淡淡的红晕,真是美的出尘脱凡,三人包括从来不动女色的百里布衣竟都痴了。
吃过饭后,几人稍事休息。寒照雨朦胧中被一阵哄笑声惊起,循着声音走去,还未到客厅,边听一人说道:“我那贤弟,可是最为慷慨豪爽之人,钟兄所提,不过小事一桩,我这里先替他应允了。”
这显然是百里布衣的声音,当寒照雨走入屋中,却见百里布衣此时正端坐在客厅居中的主位上,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令寒照雨都快不认识他了,在他下手坐着的除了上官无意与雁堆雪,还有三人,这三人也都已是年过百半,可是寒照雨却一个也不认识,雷蒙此时也已归来,正自悄然站在一旁,而和雷蒙站在一起的还有诸葛紫英。
看到寒照雨进来,百里布衣急忙站起身来,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个家才刚刚当起来,正主就到了,寒老弟,你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我给你介绍几位英雄认识。”
寒照雨对几人一抱拳,找了下手一个位置坐下,一边对诸葛紫英微微颔首,诸葛紫英冲寒照雨一抱拳,笑了一下,居然依旧很是恭敬的站在那了。
这时,百里布衣指着雁堆雪旁边一个青衣秀士道:“这位燕兄想当年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不过,早些年已经退隐江湖,名字就不给你说了,你只需称呼燕大侠或者燕兄就行了。”那个青衣秀士似然相貌略显苍老,但是苍老的容颜却甚是清隽,想来当年也定是一个美男子,却见他神态从容,笑容可掬,而举止间更有一种无形的威仪,寒照雨冲他一抱拳,叫了一声“燕大侠”,那秀士急忙回礼。
百里布衣又指着秀士旁边那位魁伟老者对寒照雨道:“这位老哥姓钟,你就叫钟大侠吧。”那个老者一袭黑衣,长得甚是威猛,黑哇哇的大大脸上,有一道斜斜的伤疤直上鬓际,看上去还有几分可怖。
介绍完这两个人,寒照雨见雁堆雪也在那里,就已知道,这一定就是她那两位叔叔了。这时百里布衣接着又开始介绍坐在上官无意下首那位身着一领紫袍的白面中年道:“这个人可就大大有名了,他不但是我的老乡故旧,更是燕君临重金聘请的国师,好像还是什么宫的宫主,他的名字大气得很,付长生,一出生就已注定长生不老,祸害千年呀,他还有一个大号叫做‘画地为牢’,据说灵符画的不错,我们常见的那些跳大神儿的神汉,或者装神弄鬼的老道,大都是出自此人门下。”
这个人赫然正是“灵符宫”宫主“画地为牢”付长生,付长生现在是乐朝国师,其人在江湖的名声本来不差,不过在百里布衣口中是有些不堪,但是付长生丝毫不以为忤,微笑着朝寒照雨微微颔首,寒照雨也回于一笑。
百里布衣又道:“贤弟,燕大侠,钟大侠很是喜欢此地偏僻清静的环境,想和燕姑娘一起小住一些时日,我先已替你应下,这件事,你可不能反悔,至于这位付长生国师究竟找你何事,就让他自己与你谈吧。”付长生听到这里,急忙站起身来,冲寒照雨一抱拳,道:“听闻老朽几位不听话的手下被寒大侠捉了去,还请寒大侠看在老朽的面上,放了他们,如何?”
寒照雨知道,他所说的是铁成雄等几个乐朝的武士,心下正自沉吟,却见此时百里布衣突然翘起二郎腿,阴阳怪气的道:“这里是寒宅,可不是什么乐王府,你这个国师的名头在这里可吓不倒人,如果让人家放人,要么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