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睁不开了。
他的目光散乱,抬起头来,朝着牢门的方向看了半晌,才看到似乎是那些暗影司的人又来了。
呵呵呵......蒋邺璩从牙缝挤出一丝惨笑,一脸的不在乎,低低道:怎么?你们不累么?时辰这么快就到了?这是休息好了?既然如此,劳资便继续和你们逗逗闷子!
说着,他忽的朝前一扑,整个人死死的抓住死牢的栅栏,恶狠狠的道:来啊!还有什么,尽管朝劳资身上招呼,劳资求饶一声,不算好汉!
张芷月站在那里,秀眉微蹙,她没想到蒋邺璩被折磨的这么惨,看来无论什么地方,是谁当权,都有阴暗的,不想让人触碰和了解的残酷之地。
伯均冷笑一声道:姓蒋的,被打成这般模样,你还嚣张什么?你想受刑你放心,劳资有时间陪你玩!不过,眼下有个要紧的事情......
说着,伯均一字一顿道:蒋邺璩啊,有人要见你......
蒋邺璩做梦没想到,自己到了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眼看就要死的人,竟然会有人来见他。
他微微有些诧异,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伯均,忽地冷笑道:又是萧狗贼身边的酸腐说客不成?劳资不见!你回去告诉姓萧的,让他别费力气了,劳资是不可能说出毒药的解法的,有种的让他一刀砍了劳资!
呸!杀你,如屠猪狗!蒋邺璩,你以为你多了不起不成?伯均冷啐道。
蒋将军......是我要见你......与萧丞相和暗影司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关系......
一声如清莺一般的话音,蒋邺璩只觉得眼前,绿裳轻动,一个女娘,绿衣盈盈,不卑不亢地走到了他近前,隔着栅栏缓缓停身。
她站在那里,没有半点的退缩,整个人也没有丝毫的盛气凌人和杀意。
她站在那里,静如水,朗如月,就如新树初芽,灵动清洌。
你......你是谁?我......从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见我......蒋邺璩一怔,有些不解地断断续续道。
忽的他似醒悟过来般,哈哈狂笑,一指伯均道:伯均,想瞎你的眼吧,美人计在蒋某人面前,还没什么用!
张芷月淡淡叹了口气,声音不疾不徐道:蒋将军......小女子姿色并不出众,也不屑用什么美人计,自污名节,更不是来做什么说客,诱唆蒋将军说出解毒之法......
那就请回吧......这是森罗炼狱,不是你这小女娘该来的地方!蒋邺璩瞥了一眼张芷月道。
张芷月淡淡一笑道:我此次来,只是为了蒋将军......或许除了顽抗和就死,蒋将军还有另外的一条可以选择的路......难道蒋将军不愿听一听么?
另外一条路?难不成萧元彻能放了我?蒋邺璩冷冷道。
那却不能......蒋将军您的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我既然诚心来见你说话,自然不会承诺那些骗人的事情......张芷月微微摇头,仍旧从容的说道。
不过......再死之前,蒋将军在如何死法上能做个好的选择..
....这或许对蒋将军......甚至您在渤海的家室,有所帮助的......蒋将军如此不屈,就不愿听听小女子说些什么吗?难不成将军连死都不惧,却惧怕我这个女娘么?
张芷月一字一顿,话中藏着锋机。
蒋邺璩闻言,身体蓦地一颤,似乎张芷月某句话正戳中了他的内心深处,半晌他忽地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爬回那杂草中,半靠在杂草间,声音低沉道:你这小女娘,倒是与之前的说客确有不同......他们为了套我实话吗,连厚禄都许给我了......呵呵......
蒋邺璩有气无力的惨然一笑道:蒋某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