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就是要证明我自己!配得起长兄这两个字!他萧明舒拥有的!我萧笺舒也必须拥有!”萧笺舒的眼眉蓦地变得坚定而带着丝丝的狂热和狠戾。
“他是父亲亲自看好的后继之人那从他不在的那一刻,这后继之人,怎么轮,也得轮到我萧笺舒来做!也必须只有我萧笺舒可以做!”萧笺舒一字一顿,说得异常的坚定。
“公子之才!当仁不让!理应如此!”倪金抱拳朗声道。萧笺舒恍若未闻,怔怔地看着军帐的穹顶,继续自言自语道:“从那时起,我便抓住一切可以让父亲重视我的机会,抓住一切能够上位的机会没有机会,我也要创造机会”他越说越激动,直到最后声音变得急促,眼中也充斥着血丝。
忽的他摆摆手,一脸无奈地笑了笑,又自言自语道:“只是啊我终究叫做萧笺舒我终究不是萧明舒啊当我意识到所有的机会都是我在自以为是”他的胸口蓦地一起一伏,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亦或者都是父亲的权术和手段时,我才明白不要相信摆在眼前看起来无比诱惑的机会因为我不能失败,一旦那我将永远失去翻身的机会啊”萧笺舒的声音愈发急促和高亢,却说到这里,蓦地戛然而止。
他使劲回头盯着倪金,缓缓地笑了起来,渐渐地那笑声竟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让人头皮发麻。
倪金都不知道,自己已然不知何时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公公子”倪金低头,嚅嚅道。萧笺舒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一切又恢复到了阴郁而冷静。
“倪金啊你说这么多年,我都等了这一次我都等不了了么?他徐文若所言皆是猜测我们也没有实证,确定我父亲真的就重伤了啊更何况,父亲身边还有我两个可怕的敌人一个姓郭,另一个姓苏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萧笺舒输不起啊!”萧笺舒喃喃道,眼中的冷芒如有实质。
“公子倪金明白了!”倪金一抱拳,沉声道。
“明白就好啊去罢!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金猊卫的战力以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手段,提升起来直到他们强大到,可以正面抗衡憾天卫!”萧笺舒摆了摆手道。
“倪金!明白!”说罢,倪金霍然站起,大步朝帐外走去。待他走了,萧笺舒忽地提起笔来,在书案的一张刷白的纸上,不断地写着什么,片刻之间,那张纸上已然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徐文若。然后他一把将这张纸抓起,放到一旁的烛火前。刹那间,那张纸连同纸上的名字,灼灼地燃烧起来,直至灰烬徐文若的灞城临时府邸。
徐文若回来之后,便坐在正厅的软椅之上,将外衣款掉,他的儿子徐顗这才惊讶地发觉,父亲里面的衣衫已然被汗湿透了。
他不由的惊声道:“父亲您”徐文若摆了摆手道:“斟一卮茶来,为父口渴得紧!”徐顗赶紧斟了一卮茶,递了过去,徐文若将茶一饮而尽,靠在椅子上,不住地喘息起来。
徐顗一只垂手站在徐文若近旁,不敢说话。终于,徐文若长叹一声,整个的人气息才逐渐平稳起来。
“徐顗啊”徐文若缓缓唤道。
“父亲”徐文若看了看他,缓缓叹了口气道:“儿啊你可知道,方才徐家真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啊一步踏错,便如坠深渊,整个大晋,再无我徐氏一门了啊!”徐顗神情一凛,有些诧异道:“父亲您严重了吧我看笺舒公子怼你所言,并无反驳,到最后也是心悦诚服啊”徐文若苦笑一声道:“幸好为父还是有些用处的说话还有些份量那萧笺舒也并未因为那封信冲昏头脑侥幸侥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还请父亲明示!”徐顗一头雾水道。
“儿啊,别看父亲方才言之凿凿,但一切都是基于我对萧元彻的了解而进行的揣测罢了!揣测本就无有实质那萧笺舒信不信的,只在一念之间啊!”徐文若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