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可笑还口口声声地说为天下黎庶计,如此不切实际的圣母心,实在是荒唐。
苏凌蓦地觉得,自己才是这天下间最大的笑话!他突然有些觉得对一切都感觉到陌生起来,这哪里是自以为十分了解的那个时代的平行时空啊,分明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与他自以为知道的时代历史走向完全不同的世界。
罗大忽悠,你害人不浅啊!听了不知多久的滔滔水声,苏凌的心境又缓缓的平复下来。
去休去休!反正自己也不属于这个时空,真就死了,说不定自己又回到属于自己原本的世界了。
如此也算解脱了罢!苏凌这般安慰着自己,方收拾心情,缓缓地从草窠中坐了起来,想着就此回去,看看能不能对付着睡一会儿。
可还未等他完全起身,他便蓦地觉得眼前不远处有一道白色身影缓缓地出现在视线之中。
苏凌以为自己看差了,可仔细看了看,果然,在自己前方数丈之处,果真有一个身穿白色长衫之人,负手站在沧水岸前,时而停步驻足,面对沧水滔滔,时而来回踱着步子,低头沉思着什么。
苏凌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却蓦地觉得这个白衣身影的一举一动,竟从未有过的熟悉。
这是谁?苏凌心中一动,再次小心翼翼地趴在了草窠之中,透过杂草的缝隙朝那沧水岸边的白衣人方向暗暗的窥视着。
那人似乎满腹心事,或抬头向天,或低头沉吟;又似在等候什么人一般,时而朝着军营的方向张望着,从他的动作上,苏凌可以断定,这白衣身影的确在等什么人,而且等的有些焦急。
就在苏凌胡乱猜测此人身份之时,那人却蓦地猛烈地咳了起来。他这一咳,苏凌的眼睛顿时一亮。
他终于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了。郭白衣!定然是他!只是苏凌却也更加的奇怪起来,三更时分,这郭白衣放觉不睡,怎么跑到沧水岸边吹冷嗖嗖的河风呢?
他不是最怕冷的么?还有,看他似乎十分焦急,再等着什么人,可这般时辰,他又等待何人呢?
苏凌越想越觉得古怪,这里面定然有隐情!索性,苏凌干脆就趴在草窠之中一动不动了,就盯着那郭白衣,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又等了片刻,另一侧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苏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他们发觉了。
那郭白衣也听到了脚步声,赶紧回头,循声张望。却见自军营的方向,缓缓走来一人。
黑夜正浓,苏凌看不清此人长相,只觉得此人身材高大魁梧,当是一员武将,而且是自己熟悉的武将。
这个郭白衣平素似乎跟任何萧元彻身边的武将都不近不远,今夜怎么选择在这个时候,这个偏僻之地,等着如此一员武将呢?
苏凌正自暗自揣测,却见那魁梧的武将一边极速地朝郭白衣走来,一边低声道:“前面是郭祭酒么?”郭白衣急忙朝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声音压得极低道:“是我!将军这厢来!”那武将这才快步走到郭白衣近前,未曾说话先朝郭白衣郑重地抱了抱拳。
郭白衣也赶紧拱手还礼,遂低声道:“将军果真机敏,白衣还怕将军不懂我今日在帐中的暗语呢!”那武将低低笑了两声,低声道:“祭酒多虑了,我可不是许惊虎那般的武人,今日祭酒曾三次强调你有三策,更是向伸了三次三根手指,我当时便断定,祭酒是暗示我,今夜三更来此相见!”
“将军好智计,只是,将军如何断定白衣会在此处等候呢?”郭白衣低声赞道。
“这也简单祭酒同我说话之时,还有那三根手指所指的方向,正是您的营帐之外,而我一想便推测出,祭酒帐外最隐秘处,便是正对祭酒营帐的沧水河岸,这才寻这河来见祭酒!”那武将侃侃道。
郭白衣不住地点头道:“将军果真大才,怪不得那龙骧将军之位,主公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