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哆嗦,支支吾吾半晌,这才垂头丧气道:“我......谁也胜不过......”
萧元彻这才微微颔首,又似随意道:“论忠直刚毅、手段狠辣,你可胜得过审正南乎?”
“我......”逄佶的嘴嘎吧了几下,只得神情一暗,小声道:“我......胜不过......”
萧元彻淡淡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他竟缓缓的站了起来,缓步来到逄佶近前,看着他不住冷笑。
只笑的逄佶后脊梁发冷,仗着胆子小声问道:“丞相......您......你何故发笑......”
萧元彻一摆手,这才道:“论智计你不行,论手段你也不行,逄佶啊,你当我萧元彻麾下养饭桶不成?”
说着,眼中一道冷芒射向逄佶。
那逄佶吓得浑身哆嗦,还未想好如何答话,却见萧元彻冷喝一声道:“来呀,左右将他叉出去,砍了!”
“喏——”
左右甲士得令应诺,往上一闯,不由分说,叫要将逄佶拖出去。
那逄佶惨呼惊惧之声,犹如杀猪一般难听,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被他挣脱了,再看他一把抱住萧元彻的腿,嚎啕大哭道:“丞相!丞相饶了我吧......只要丞相给我一条生路,我便是做个马倌也愿意啊!丞相......”
萧元彻也挺意外的,被逄佶这番操作给整不会了,费了半天力气,终于逄佶在萧元彻猛踹和甲士们猛拽之下,这才滚到了一旁。
萧元彻颇为厌恶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衫,恼怒道:“可恶!我方换的新衣裳,被你这臭猪一拱,哪里还能再穿!”
说着,他一回头,脸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神情道:“苏凌啊,热闹看完了没有,这个姓逄的腌臜泼才,交给你审审......若是真就没有什没用了,审几句,砍了了事,尸体喂猪!”
逄佶闻言,差点没尿了裤子。
苏凌心中叫苦,暗道,萧元彻,你可真不地道,把人家吓得要死要活的,感觉到无趣了,就把皮球踢给我......
有这么当老大的么?
苏凌没好气地剜了一眼萧元彻道:“丞相,你把这事赖给我,您要干嘛去啊......小子怎么能有丞相的手段......干脆您还亲自来吧......何必费事再让给小子我呢......”
岂料萧元彻一哼道:“废什么话,我让你审,你就给我好好审!审好了,我有赏,审不好,今天不许吃饭!我还有正事,这腌臜把我衣服都弄臭了,这臭烘烘的,如何再穿,我去里面换了衣衫再来!”
说着,那萧元彻真就煞有介事的叫了侍从,起身朝后房去了。
苏凌一阵哭笑不得,正想认命,却不料朝后房去的萧元彻忽的停下脚步道:“你小子给我记好喽,这姓逄的死不死的,我懒得问,那祖达授,你小子可要给我好好劝降......等我回来,他要是还不愿降我,罚你半年俸禄......”
我......尼玛......
苏凌直翻白眼,只得无奈喊道:“丞相,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啊!”1
待萧元彻走了,苏凌这才不情愿的哭丧着脸,慢吞吞的站起来,来到逄佶近前,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他半晌,忽的朝他一呲牙。
逄佶被苏凌这种干呲牙的行为搞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苏凌他不但听说过,更是见过的。
听说他年纪轻轻,智计百出,颇受萧元彻的信任,自己想要活命,可得好好讨好他,毕竟自己的命可是攥在人家手里的。
但见逄佶又是跪伏叩首起来,屁股撅起老高,那丑态又好笑又难看。
祖达授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此时他无兵刃,若是他手中有刀,不是把自己眼睛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