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其实,萧仓舒完全可以不来,但萧元彻此举,是在向他的臣属武将表明他力促苏凌成行的决心。
苏凌这个险可冒,这个赌可打!你们惜命,我萧元彻的儿子陪着苏凌去赌上一赌!
因此,萧仓舒跟着苏凌,萧元彻的阵营方在此事上达成一致,再无意义,苏凌才可无后顾之忧吗,在渤海放手施为!
当然,苏凌也不傻,未来渤海之前,一切都是他的推演和猜测,这类赌注,一旦输了,输掉的可是性命。
可是,苏凌有不得不来渤海的原因。他明白,他渤海之行,关系着萧元彻接下来正面战场最终的输赢。若他不去,萧元彻十有八九必败,而他若去了,他所图的都成事了,那萧元彻一战可彻底击溃沈济舟的军马。
一旦萧元彻胜了,自此之后,放眼大晋整个北部疆域,无人再可与萧元彻争锋也!
于私,苏凌之妻张芷月与沈氏有杀父杀母大仇,不可不报,于公,苏凌暂时依仗的后台萧元彻,不能倒塌。
所以,此行他必须前去。
事实证明,到现在为止,渤海城大局的走势,都在苏凌的计算之中,苏凌到现在为止都赌对了。
或许,胜利的天秤从最初一开始的时候,已经向苏凌倾斜了。。。。。。
眼下,只有最后一道难关——突出西城门,然后千里旧漳一日还!
。。。。。。 。。。。。。
渤海城的大雨依旧,只是,那些死去的人,永远也听不到那壮阔的雨声了。
西城门城楼楼殿的大门缓缓被苏凌推开,黑夜雨幕中发出一阵吱吱扭扭的声音,宛如地底的叹息。
苏凌和林不浪并未急着走进去,而是站立在门槛之前,仔细的打量着这座楼殿内的人。
风雨袭来,两人恍若未闻。
门甫一开,苏凌和林不浪便同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这酒味充斥着整个楼殿,任外面的狂风灌进来,也无法消弭一丝一毫。
林不浪低声道:“公子,果然被你猜对了,这里边的人。。。。。。真的在酗酒军前饮酒,当斩!他们就不怕。。。。。。”
苏凌朝着楼殿的角落处一努嘴道:“酗酒?怕是把那黄汤当饭吃了。。。。。。”
林不浪随即朝着那里看去,果然见那角落处堆积如山的酒罐,酒封已然全部被揭掉,显然那里是一人多高,角落方圆都放不下的酒罐酒坛,宛如小山。
“他们这是喝了多少?。。。。。。”
苏凌一笑,低声道:“这样最好,就怕他们醉的不死,要不然咱们行动就有些费事了。。。。。。”
说完,当先一步踏入这楼殿之内。
剧烈的酒味让苏凌也不由得紧皱眉头,隐隐作呕。
大殿不算深,苏凌和林不浪缓缓前行,随处可见四周东倒西歪的武官。几乎每个人都是东倒西歪的,有很多醉倒之时,还将面前的桌案一起连带着碰倒,残酒残羹和桌案也东倒西歪,泼洒的满地都是。
更有的已然醉倒不省人事,手里还捧着一个大酒坛,酒坛剩余的酒向外流淌,打湿了一地。
整个楼殿,无论武官还是兵卒,皆是如此,全然醉倒,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连苏凌他们开了殿门,走进来许久,都没有一个人发觉。
原来,段星在与众人饮酒之时,并不让殿内的一百多士卒饮酒,只是喝到最后,这些武官,包括他自己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这些士卒早就在一旁眼馋的要死要活,眼见自己的长官们都醉成这模样了,连个人形都没了,如何能忍得住。
待最后一个武官翻身醉倒之后,这一百多士卒一哄而上,各自抱了酒坛,拍掉酒封,一股脑的将酒倒在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