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氏大计,便可以枉杀无辜,肆意妄为?你烧起这大火之时,心中可装着你口口声声说过的大计么!”
“孩儿......孩儿糊涂!糊涂了!”萧笺舒脸上冷汗直淌,嘭嘭嘭又磕起头来。
“给我磕头有用么?恩?蠢货!”萧元彻冷哼一声。
萧笺舒如何不明白,萧元彻这是要让萧笺舒向苏凌表达认错的态度,毕竟苏凌是司空府的曹掾,当真敢受了自己这实际嫡长子的磕头请罪不成。
上次他因我差点丧命,我便故作姿态,磕头请罪,他可是一下也未让我真磕,这次我再唱这出戏,我想他定然顺水推舟吧!
想到这里,萧笺舒心中有数,这才再次朝着苏凌下跪,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他想着自己这样做着动作,这苏凌定然来扶,到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便做下跪动作,便沉声道:“苏曹掾,笺舒向你请罪了!”
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苏凌就坐在萧元彻旁边,见他欲跪,却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萧笺舒的眼中,苏凌眼中一片冰冷,就盯着自己跪下,根本无动于衷。
萧笺舒心中恼怒,可却不敢发作,他看了一眼萧元彻,萧元彻眼中也是一片平静。
萧笺舒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何态度,只得硬着头皮,心中百个千个不愿意的跪了下来。
他跪下之后,声音愈发低沉道:“苏曹掾,萧笺舒向你磕头请罪了!”
苏凌不语。
萧笺舒一阵恼怒,只得一咬牙,“嘭——”的一声磕了一个头。
他抬头再看时,苏凌便是连一点表情都欠奉,仍旧冷冷的看着他,似乎恍若未闻!
好吧,苏凌,我今日便给你磕三个头,看你如何收场!
想罢,萧笺舒再不迟疑。
“嘭嘭——”接二连三,又实实在在的磕了两个头。
然后萧笺舒直起头来,不动声色的看着苏凌。
苏凌这才蓦地冷声道:“笺舒公子,我的账,你这三叩,便算是抵消了,可是,还不够!”
“什么!苏凌你好大胆子,你敢刁难我!”萧笺舒再也压制不住火气,腾地站起身来。
眼中一片杀意,牙关紧咬的看着苏凌。
苏凌缓缓站起,眼中一片悲凉,缓缓道:“我苏凌与你不过个人恩怨,我可不敢替济臻巷无辜百姓做主......还是劳烦公子大驾,去济臻巷,当着他们的面,祈求原谅吧!”
“你!——”萧笺舒一阵窒息,他知道苏凌这几句话说的平淡缓慢,但却可以感受到他这些话中不容置疑态度。
他顿时六神无主,只得看向萧元彻,惶恐唤道:“父......父亲......!”
萧元彻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对苏凌淡淡一笑道:“苏凌啊,看来方才你我说的话啊,你还需多多消化消化,你起于微末,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我也不怪你,这段时日,你受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我萧元彻清清楚楚......只是我说完下面的话,你若认为笺舒还要去认罪,那我便不再管他,让他随你去好了!”
苏凌转头,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元彻,这才长身站起,一躬道:“那小子,斗胆请司空不吝赐教了!”
萧元彻点点头方道:“萧笺舒所犯罪行,罪无可赦!只是苏凌,方才我已说过,我萧元彻也好,萧笺舒也罢,可是代表了整个萧氏,换句话说,代表了如今充、司、灞和直隶的整个萧氏势力。如果因此事使萧氏蒙羞,他萧笺舒不过一死,可我萧元彻又将立于何地?北有沈济舟,西有马珣章,南有刘靖升,便是朝堂也有清流和保皇,到时乾坤倒转,你敢断定江山易手之后,这些狼子野心之人,真的能有一个对待百姓,胜得过我萧元彻的么?”
萧元彻说完,眼神缓缓的看向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