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一样,又说道,「你当代得,快回去罢,若是昨日还有余地,今次都出发了,莫要再丢了面子。」
将暮撇着嘴,大抵不过是嘉荣说的有理,他想反驳也没借口,遂吃光了吉云准备的东西,这才离了这昆仑的船只,走的时候更是连嘉荣的一个眼神都没捞到。
「将暮殿下还是小孩子心性。」陆吾收拾好他留下的残局。
「他那是缺根筋的心性,小孩子都比他讲理。」
嘉荣说罢便沉沉睡去,陆吾也未有打搅,想着将暮殿下至少能引着她多说上两句,总是比自己有用处的多。
嘉荣睡过一段路程后,便感觉到了船身一阵晃动便又很快没了动静。
待醒来,便是被号角声吵醒。
等瞧着陆吾已经等在门口多时,她方整理好了自己走了出去。
这一瞧不要紧,倒是被那阵仗小小惊讶了一番。
所有船舰都靠近了天帝面前的一艘并不算大的船,陆吾亦是在指挥下,趋势船舰靠近,待到又一阵晃动下,所有船只的甲板相互黏连,转瞬变换成了连廊,铺就向为首的那艘船舰。
而此时遥望而去,这地界水上无波无澜,倒满是薄雾,还未等嘉荣好奇完,便有幡自雾中高举,霎时雾散,这才露出了勋祭地的真实面目。
长泽云梦,天族礼官行吟其中,多有回声呼应。
而待礼官音毕,泽水落而渊现,长石礁上而立,赤字乌身。
眼见那密布碑文,嘉荣还未解心中震撼,一声长嘶,泽水涌动,这时她方明白这船舰相连的缘由,未免地动山摇,失了体统。
而那自水面冲撞而出的,便是当年为獳与之战所剩英魂,将养于此,不集三魂七魄,更无所谓心智,遂冒失涌出。
眼见不少人为其所扰,但却都未敢动作,因着天帝亦是如此屹立,便也无人敢作声。
只嘉荣奇怪,这些魂魄为何不来扰动自己,竟是纷纷绕去。
可陆吾亦是不知缘由,只能摇头回应了她。
不过转瞬她便明了,因着在那放肆其中的魂魄欲要冲出这仙泽之际,一方阵法天边蔓延而去,迫的那些魂魄转瞬便落入水中,就此沉寂。
那是溟涬落下的法阵,嘉荣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