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即便是流言……
夜色随着时间褪去,直到日出破晓,溟涬才觉身边忽然一阵轻柔,原来是嘉荣褪去了小兽模样。
溟涬瞧着她的头顶思量,不多时抬手落在了那环佩之上。
他将符与力量落在其中,若有朝一日真的不可控,这东西起码能护她片刻,然即便是片刻,这于他来说也就够了……
青乌今次守候在院门前,他本以为自己这来的早了,正好嘉荣可能还在睡,那祖神与自己说话也不必避着。
可他没想到这院门没打开,倒是身后有个幽幽出现的声音。
“让开。”
青乌吓了一跳,他特地给嘉荣采的桑果都晃出了衣袍几颗。
可等他看清楚的时候,便是衣袍里的果子都洒在了地上也无从顾忌,连忙让开后,又匆匆跟了上去。
“祖神,殿下这是怎么了?”青乌看着窝在祖神肩窝的人,只以为嘉荣是受了伤害。
“睡着了。”溟涬没有说谎,嘉荣确实是睡去了,只是睡的过于沉。
“这便好。”青乌莫名松口气,回头看院门口的桑果,好气的摇摇头,也没去计较。
“祖神,您要我去查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些进展。”青乌跟着进了门,还期待着祖神会安置好嘉荣后起身离开,却没成想他老人家倒是坐在床畔稳稳当当。
“就在这儿说罢。”溟涬头都没抬,只静静地瞧着睡熟的人,似乎有些热,她的额头微微沁起了汗,他便出手拂去。
青乌倒是没想太多,既然祖神不再避讳嘉荣,他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祖神猜的没错,这神洲的变化,皆是从七万年前起……”
青乌说到这儿颇为感慨,一时不知到底是先说哪件事才好。
“祖神您该是清楚,这金母与木公曾有婚姻一事……”
青乌从前也自然听说过,当年天命石上木公与金母的名字齐齐出现,想来这效果不比几百年前祖神和嘉荣的姻缘引起的动静小。
只这自然不比祖神,木公金母喜结良缘在当年来说,是六合内的大喜事,他们是这世人眼中的良缘,天命石于他们而言,只作点缀罢了。
然木公自在芳灵之墟,金母落于神洲,两人算是相隔甚远,可于他们而言,这似乎并不算什么。
“……变故就是出自七万年前,扶桑王公郑重的前来神洲见过金母,再回芳灵之墟,便从此未踏出过半步。”青乌说到这儿面色凝重了些,他心中困惑却不甚敢多想。
“接着说。”溟涬的声音有些冷硬,他想,这便应该是悠遗当年在天命石推演出他们二人姻缘不再的那个时机。
“是。”青乌领命,继续说着,“祖神种在大殿后的那金蟠,好似就是当年送出的,只金母先送去了芳灵之墟,后才送到了祖神您这里,小神猜测,恐怕当年金母许是开罪了扶桑王公,想要讨好,后见不到木公原谅,才想着要来求您的。”只可惜啊,祖神您也没见金母一面。
“不可妄言。”溟涬闻言,瞥了青乌一眼,随即青乌便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地了头。
到底是他不稳重了。
“祖神,至于这之后,便是金母逐渐喜好上了不知哪里瞧见的风情,将这神洲近乎是变了一个模样,且神洲地界这仙,都是当年那节点渡的,他们似乎都说不清是为甚,但在下斗胆猜测,怕是都与那金母有关。”
青乌其实想说的再直白一些,那便是金母妄动手中的权利,将神洲本不该成仙的生灵渡化。
这近乎是会被天谴的行为,他不知道为何金母安然无恙,可倒是这后来,神洲便又恢复如初,只是此后热闹了些许。
而近日他说给了祖神听,其实也有风险,那便是祖神真的计较起来,金母是要倒大霉的,和天谴没甚差别,但替金母隐瞒又无甚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