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涬看着她彳亍迷惘略有心疼,一手握过,便将请帖夺了过去,想要销毁的时候却又被嘉荣拦了下来。
“别,这是给我的。”她想着溟涬要是毁了也该去毁他自己那份。
“你想去?”溟涬不信,她便是心思藏的深,今次也绝对能看得出她的不愿。
“我只是……”嘉荣将那请帖放在胸口,心中担忧颇多,“这东西是天族送来的。”她小心翼翼的说着。
“哦。”溟涬不知这和九重天有甚关系。
嘉荣不满的撇撇嘴,下意识的露出小女儿的娇态,看的溟涬仿佛被什么戳中了一般,诱惑着她说道。
“是九重天又如何。”
嘉荣被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到,这人自己当惯了祖宗,怎的就不知道体谅体谅自己,遂她瞪了个白眼说道。
“我都没见过天宫的人。”唯一见过的两个,还跟自己结了仇,“到时候碰到了,我认不出会不会太失礼了。”
她虽然觉得自己不属于天宫,可真的到了这时候,便又总会担心些有的没的。
倒是溟涬,闻言莫名心中不太舒服。
她似乎生来就是向阳而生,无论曾经过往有过哪般对待,这无端让溟涬觉得一丝不公。
这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世间在秩序的轮回下,早就不知生出了多少的不公,但从未有一次,是他能明白的。
就像当年为求大道,那些牺牲分毫撼动不得他的心一样,他冷硬的连眼神都不曾落下,今次却将嘉荣带入其中,发现早已不能接受。
也许此时若是陆吾又或是空桑在,怕是能一语戳破,这不是护短是什么。
“你与九重天无甚关隘。”溟涬下意识的将自己放在了嘉荣这一方的位置上去讲述,“姜甜不是说了,你自小在青丘成长。”
嘉荣微微叹口气,“我知道,但总归逃不掉的。”隐约中似乎能记得些规矩,不过要是想全都忆起也不容易,“你多提点提点我,别到时候丢了你的脸面。”
溟涬本要去牵嘉荣的手一顿,敏感的小狐狸立时捕捉到了。
她瞧着溟涬面色,然后泄气,自然是因为瞧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了?”她试着问道,“……我不方便去?”
似乎方才他便不大同意自己去这宴席,难道说自己的身份不便?
可是为何又会送来呢?
“是不是需要我……”嘉荣话还未说完,溟涬便立刻打断。
“不,是我从未去过而已。”他想着空桑说,让他装作弱势,便能叫嘉荣心软。
如今他似乎有所小成,却发现嘉荣偶有的言语却叫他亦心如被揪起一般。
他下意识识海内去探知那心口的晶石,却发现它早已猩红如赤。
它红的像一颗真正的心,一个他本不曾拥有的心……
溟涬心中自有打算,蟠桃宴并非好的场合,他甚至动了将她永远护在昆仑的念头。
然而嘉荣却觉得,这请柬送了过来,便是他能不去,自己也不应该。
毕竟他们两个之间的地位差距是云泥,没人敢言说祖神的不是,却有的是人敢编排自己。
遂溟涬见此,不得不又动了心思,他开始游说嘉荣亲送了那姜甜去魔界,果不其然,看重姜甜安康的嘉荣很容易便应了下来。
这下,溟涬遂暂放了心思,却半点如意的感觉都没有,似乎对于嘉荣在意的所有人,他都反骨的想要去挑战一下。
无他,只想知道为何自己不能成为那个被她优先考量的因素呢。
“这便走了?”折令知道他们要走的时候,还拉着嘉荣的手可惜的看了看将暮,看的将暮脊背寒凉。
他笑呵呵的转移了视线,不去接祖母的话茬儿。
“这些日子真的多谢了仙主的款待。”嘉荣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