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
嘉荣立刻看向了溟涬,果不其然,他的眼神里蔓延着危险,遂她也只能无奈的学着一旁的那只凤凰,能躲就躲。
只折令,看着溟涬,心中微讶,想着怎的这人倒是自来熟,虽然民风怡然,但她这般岁数,总也担得起他一声问候才是。
遂就只瞧着她仰着头看着那明明下首位的人,而溟涬却巍然不动,和那不周山似的。
折令想着,这小神女的师父,那恐怕和天宫脱不得干系,又皱皱眉,不知想起了从前见过的哪些神仙,竟然自顾的说服了自己,点点头安排人去了位置不再多言,只拉着嘉荣再叙。
可转念又寻思,若这师父举足轻重,那怕是在婚事上也能说得几句,这么晾着人家,恐怕也不妥当。
遂溟涬方才在将暮和嘉荣提心吊胆的眼色下落座,折令便又开口到,“不知能否有幸得知仙者名讳啊,老身这万八千年没出过青阜了,也不甚记得从前的人事,不过想必能教出阿荣这般,也定是厉害的人物。”
折令难得说了这恭维的话,听在将暮耳朵里很是放心,毕竟他也怕祖母认不得祖神,无意冒犯可怎么才好。
可下一瞬他便差点滑跪在当场,无他,只祖母大人亲自送了自己的‘小命’到祖神手中罢了……
“且你看我俩家这小辈貌合天作,老身便想着要为我家孙儿求个姻缘,仙者作为师父,也必是要过的一关,现今你且当面瞧瞧,我这孙儿够不够得阿荣这般的姑娘啊。”
折令想,老凤凰别的不说,这孙儿的样貌是极好的,拿得出手,便一手拉着嘉荣,一手拉着将暮,就那么顺手一推,直把将暮逼到了高台边。
而此时的将暮,离祖神极近,近到他这辈子都还没这么清晰的瞧仔细过祖神到底长的是什么仙家模样,只可惜这时机不大好,他怕是没什么命能挺到这宴席结束了……
“祖,祖母啊,这可不好开玩笑啊。”将暮声音都颤抖了,可折令是谁啊,她以为将暮是怯懦,便下了力气擎住他,根本不能摆脱,遂将暮就只觉得周身越发寒凉,且他若是没瞧错,那双瞳孔的颜色,似乎在闪耀异色。
“折令仙主,您莫要开小仙的玩笑了。”嘉荣初时也被吓的不轻,可也仅仅一瞬,因着她回想起两次见面过往,便能理解为何折令仙主会有这般的想法。
她笑着推下了折令仙主的手,觉得这是误会,只解释解释便好了,没得让自己和将暮都尴尬。
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周围的宾客们倒是都打趣了起来,嘉荣见此,倒是抿起了嘴,歇了心思。
因着今日宾客不少,她若是直接解释,必然会落了仙主的面子,倒不如私下去解释,反正她在这青阜,也仅仅是‘阿荣姑娘’罢了,到姜甜醒来便是要离开的,之后时日久了,便也不会有人记得。
然误会的人又岂止在场的宾客,便是折令也当了真,最重要的,是那快要用眼睛把将暮刀死的祖神大人。
难以言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溟涬想,似乎是平静了千万年的湖面突然被地下的炽热搅乱一般。
躁动的湖面,喷薄呼之欲出,他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却又近乎无法控制,因为那团从地下渗透而来的温度,灼烫的他即将失去理智。
“嘉荣?嘉荣?嘉,嘉荣!”将暮的眼睛一直盯着祖神,手不断的扯着身边的人,他颤抖惊惧的小声叫她,期望她赶紧去哄祖神,最好是立刻变成狐狸崽模样跳到怀里去哄人,不然他怕是要形魂俱灭了!
“嗯?”嘉荣想叫他不要担心,自己会去解释,可方转过头,便也愣在了当场。
那发丝飞扬的是谁?那双瞳异色的又是谁?
磅礴的力量带着怒意席卷而来,叫人惊到本能的想要逃跑,却不知根本避不及,待那仿若要泯灭的力量叫人陷入绝望后,又发现它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