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复杂皆现于溟涬面目之上,那眉眼之中的凝重让人心颤。
玄启见到的便是这一幕,这位白发异瞳的神仙,是溟涬祖神,他识得。
“拜见祖神。”他未有惊动其他人。
溟涬却只是看着那双并立的名字,未有理会玄启,遂玄启也看过去,那是嘉荣与祖神的名字。
“玄启,在不久前也发现了此事。”嘉荣消失了很久,他总会闲来无事将她的名字调出来,学着她从前的样子,坐在栏杆上看一看,说不上什么心思,只是好似这样,才能确定这是真的。
可是在不久前,他便发现,那双名字,不再淬染金光。
“小仙并未告知他人。”玄启又言,这件事传出去,不知又会被如何揣测,到时嘉荣殿下又会被流言伤害。
玄启并未能等来溟涬的一句回话,人便也消失在了眼前,他不知这三生石生了什么变数,可祖神眼中的沁着一丝伤感却是真的。
玄启把那一晚的事当做奇遇,却不知竟是还能再遇见一次,只这一次,他未上前叨扰,只是看着祖神凝望这那对名字。
在月华下,清冷的人,清冷的殿,也许祖神也同从前的嘉荣一般,只是为了验证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可玄启又想,他是祖神呐,从前那名字金光熠熠时,不还是照样抵不过他的意愿不是。
也许,如今这名字暗淡,也是应了祖神的意愿,谁叫他,是天道的象征呐……
昆仑虚
溟涬走了三天还未回的时候,嘉荣就有些神思不定了,总是看不进去字,陆吾却笑她,说祖神不过才走了三日而已。
溟涬七日未归,陆吾也不好再笑,从前祖神走个几十年不回也是有,可那时是没有嘉荣殿下在,现下人在昆仑,祖神却连个信也未留下便走的痛快,可是难为了陆吾。
嘉荣闷在屋子里半日,见日头正暖,便出了门,百无聊赖的在昆仑虚游荡,走至宝经阁殿前时,见到的一幕却吓了她一跳——
姜厉,好似在发疯?
他身边倒了两个小仙娥,人已然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口吐鲜血,而姜厉此时,正抱着自己的琴胡乱做弄着,发出痛苦难耐的嘶吼。
姜甜远远的就看见了嘉荣,大声呼喊,带着哭泣,“姐姐——!”她也被姜厉波及。
嘉荣这才发现姜甜也在,遂直接上前,将姜甜与受伤的二人皆转移至一旁,落于姜厉身侧,“姜厉!你怎么了。”
可姜厉腥红了眼,手中琴弦拨弄,径直攻向她,嘉荣闪身避开,想来他已然不能辨人了。
“姐姐——!是薰华,他在控制哥哥!”姜甜愤恨的看着薰华,是那个人,同哥哥言语几句便出手,用手中的铜铃,扰了哥哥的神志,哥哥才变成了这般模样。
嘉荣看向一旁的薰华,她以为薰华是在此制止姜厉,仔细看去才见她袖中绽开铜铃,其下坠六道铜珠,不知是何法器,见嘉荣发现,甚至都不再隐藏。
见状,嘉荣回身一掌劈向姜厉,夺过他手中的琴,抛向姜甜,“叫你背的曲子!快弹!”
姜甜被动的接过琴,战战兢兢的回想着琴谱,继而断断续续弹奏出音,姜厉终于缓了动作,只抱着头在原地呻吟。
嘉荣这才转头对付薰华,“你究竟是何居心——!”随即唤出阿香,一剑劈了过去。
薰华避开了这一招式,手中铃铛却未停,嘉荣背剑在后,闪身在她眼前,夺下铃铛,立时在其掌中化作飞灰,“你竟如此恶毒。”这法器沾染恶气,说不得是什么邪物。
薰华却未多言,化出一截柔似长鞭,刃似脊骨的法器,一招挥去,道道寒冰利刃落于所触之地。
见此,嘉荣方知她绝无留情,便不再忌讳,一招一式都迫的薰华步步后退。
将暮青乌等人到时,薰华正被夺了长鞭,寒冰落地,冰刃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