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边。
而因为是在宫里,一般人也不能行轿辇之内的东西,而从毓秀宫往承德宫去可比从宫外到毓秀宫要远多了。
明明今日她也是一大早便入的宫,然而当她到达承德宫的时候却已是近午时。
或许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今日承德宫中值守的人手竟是比其他皇子的寝宫多了好几倍。
不过在姜念娇同那些侍卫说明来意与身份后,她还是很轻易的便被放行了。
甚至入得宫内,那些侍女们也并未阻拦自己,也或许是因为她上次在承德宫立了威,此时那些熟悉姜念娇的宫人倒似乎有些战战兢兢的意思。
到达內殿时,姜念娇才发现赵衍桢如今仍是未醒。不过他寝宫的四名贴身宫人倒是被换成了两名小太监和两名容貌一看便十分普通老实的小宫女。
赵衍桢既然没有醒,姜念娇自然也不好多待,只是她心里仍是下意识想与赵衍桢多相处一刻。
故而她只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床头边守着赵衍桢。
赵衍桢躺在病榻上,俊秀的眉目紧蹙,那模样只似是陷于噩梦之中,又似是身上的伤仍旧痛苦非常。
姜念娇不自觉便将手放在了赵衍桢的眉心,她想替赵衍桢抚平眉心的皱纹。
然而她的手不过刚刚落在眉心,却听赵衍桢忽然低呼了一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出去吗?”
于此同时赵衍桢的手只突然紧紧捏住了姜念娇的手腕。
那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姜念娇的手骨。
看来他是在梦里,只是也不知他梦到了何人,原是惯来温润模样的青年脸上居然也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狰狞。
但只是一瞬,那咬牙切齿只又突然化作悲切“你走吧,我们这辈子,不,从今往后都不必再见了。”
话音落下,他的手也终于松开了,姜念娇低头看着青年悲切的脸容,也不知为何,只心生怜悯。
而在她的注视下,赵衍桢终于从噩梦中醒来,乍然看到姜念娇的一瞬,他似是仍旧沉在梦里,他的眉目十分冷冽。
恍惚了许久,直到姜念娇开口唤了一句衍桢,他才朝姜念娇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
“娇娇,这是过来看我了?”他轻笑着问道。
姜念娇只道“不是来看你,难道还是来看他们不成?”
姜念娇这话只博得赵衍桢轻笑了一声“娇娇,我没事,其实你用不着这么担心我。”
姜念娇闻言只立刻站起身来道“那我走?”
不过她也只是刚刚站起身,赵衍桢便又万分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而且或许是用力过猛只牵动了伤口,不过片刻,他便再次皱起眉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眼见赵衍桢如此,姜念娇自然也不好再逗他,她只连忙座到了赵衍桢的身边给赵衍桢顺气。
“我不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姜念娇轻声道。
赵衍桢却是道“可是我害怕。”
看着他脸上难得的郁郁之色,姜念娇也自轻笑了一声。
随后她只顺口道“你刚才梦到了什么?我的手骨都快被你捏碎了。”
说话时,姜念娇只似是告状一般,只将自己被捏痛的右手露了出来。
而在那右手手腕之上果然只露出了一圈红痕。
赵衍桢并没有回答姜念娇的话,他只看着那纤纤皓腕,随后突然伸手握住了姜念娇的手。
在姜念娇不明所以的视线里,他温润潋滟的唇瓣只轻柔的落在那红痕处。
随后他那双如水柔情的眼眸只微微上扬的睨着姜念娇道“如此可还疼?”
此时屋里大半的宫人都还在內殿,那贴身的几人更是在一旁侯着,虽然他们只一副眼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