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述律鲁。
虽是淳钦皇后的同族,但是时过境迁,述律一族早已沦为辽国的庶叶旁支,像述律鲁这样还能在辽国挂任官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述律鲁不过是昔日后族的后人,何言势力庞大?”
萧剌阿不道:“述律大人有回鹘血脉,与高昌回鹘首领毕勒哥称兄道弟,倘若可敦城有变,回鹘的十万铁骑便会为述律鲁所用,十万铁骑啊!这怎是一个西京留守所能应对的?”
大石听闻此言,倒是觉得述律鲁此人虽然贪腐,但确有可圈可点之处,若不是他与高昌回鹘关系密切,那十万骑兵就不再是述律鲁的助力,反会成为大辽西境的心腹大患了。
见大石半晌一言不发,萧剌阿不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边境之事错综复杂,并不是一个刚上任的留守或是一个携女眷到访的林牙所能处置的。
“既然如此,三日之后就请林牙大人到城北赤羽大营,我自安排良驹供大人和夫人骑乘!”
“哦?她并非是我的夫……”
大石话还没说完,可敦城内突然狂风大作,漫天的风沙竟将正午的日头都遮蔽了,三步之外,连人影都不能看得真切。
“好怕!”
大石慌忙牵住塔不烟的手臂,大声呼唤着萧剌阿不的名讳。
“且随我……呸……来!”
萧剌阿不无法开口,解下骆驼的缰绳牵在手中,引领着大石和塔不烟来到不远处的一处客栈。
客栈名为“水云轩”,虽然与此时的天气极为不衬,但店内的酒保确是极为热情,见有客来到,三下五除二便将人畜安置妥当,就连洗手的清水都摆在了三人面前。
“呦!这不是萧将军吗?怎么大风沙还来小店喝酒啊?”
萧剌阿不尴尬言道:“今日出门不曾观云,竟不想真的碰到了这腌臜天气,你休要贫嘴,先将两位贵客伺候好,店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上房一间……”
“两间!”大石急忙更正道。
没有理会萧剌阿不和酒保异样的眼光,大石便拉着塔不烟来到了房间之中,点了烛火,这才发现塔不烟已是灰头土脸。
“怎么办?难不成要我亲手为你浆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