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不顾疼痛,卸下荆条,将书令史的官服披在了血肉之上。
大石道:“完颜阿骨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如放任其做大,久必成大患。只是如今适逢灾年,官仓、军仓尽皆开仓放赈,实难动兵征剿完颜部,我有一计,可令完颜阿骨打疲于奔命,无暇西进,只消年光景,待时机成熟,发天兵将其剿灭即可。”
“贤弟的妙计是?”韩询问道。
“重赏完颜部剿杀萧海里之功,封阿骨打生女真部大惕隐,彰表于生女真各部。”
听闻此计,韩询拍手道:“如此一来,完颜部必然成为众矢之的,生女真各部也不会再听从完颜部调遣了。”
大石点头:“完颜部毕竟是生女真各部中实力最为强悍的,要想让纥石烈部、没撚部、石鲁部等部族坚定与完颜部对抗的决心,须有一能言善辩之人对其晓以厉害,此计方可奏效。
韩询兄可能胜任?”
“当然可以!”韩询欣喜非常,可片刻后又哀叹道:“萧相定不会让我东行的。”
“此事不劳兄长挂怀!”大石拍着胸脯言道:“我自去找萧相言明此事,倘若我的面子不够,还有一人定可促成此事!”
辞了韩询,大石和铁哥并未从密道回返,而是翻过一座山丘,进入了一片梅花林。
“原来玉田韩氏的祠堂就在金凤门外,前面不远应该就是流觞亭了。”
大石说着,低头绕过那些含苞的梅花,一载之前塔不烟与马扩残剑言情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
进了亭子,二人略显疲惫,便于亭下小憩,只见地面上兜兜转转,竟也是如相府内兰亭一般的曲水水道。
“原来这就是流觞亭名字的由来。”
大石感叹,自己也是临潢府人世,竟不知这座亭子还有如此机巧之处,想必韩询若知此事,也会再做几面流签在此戏玩。
“主人,你说这漕中是走水的,可是白音哥洛河尚在百丈之外,这水又是如何而来呢?”
话音未落,忽有一人自亭外放声大笑道:“水经有云:泉源上奋,水涌若轮。事之百态,岂有定数?大石林牙,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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