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拂过,白雪红梅漫天飞舞,其下一男一女各持断剑对峙于流觞亭前,个中情愫却难道出。
塔不烟箭步,突发一招“投石问路”,只因剑长减半,根本无法触及马扩的额头。
马将军并未因此而不加躲闪,反而极速侧身,让过那假想中的剑锋,以一招“落叶归根”反击。
塔不烟后退一步,待马扩落手,还以“如隔三秋”应对。
马扩则就地翻滚,发“指天誓日”制衡。
塔不烟:劳燕分飞
马扩:柳暗花明
塔不烟:望穿秋水
马扩:铜壶刻漏
塔不烟:红颜薄命
马扩:举案齐眉
塔不烟:前途末路
马扩:虽死无憾
……
二人断剑你来我往,却难伤及对方分毫,在旁人眼中,这场落雪飞花中的决斗,倒是比坊间勾栏的舞蹈更加唯美。
塔不烟眼眶湿润,手中断剑颤抖,再发一招“盼君归来”。
马扩还以“至死方休”,继而收剑抱拳,深施一礼后翻身上马,带领着大宋使团,便风尘仆仆地向南而去了。
流觞亭下,塔不烟遥望着马扩离去的身影,久久无言,直至风雪遮住了视线。
将萧小姐送回相府后,耶律大石急忙赶赴皇城,来到沁心殿外,只见萧昴早已平息了叛乱,此时正将二十六具刺客的尸身一一验明。
“都在这了吗?有没有留下活口?”大石走到萧昴身边问道。
萧昴叹曰:“倒是抓了一个活的,但是这厮打死不招,还要咬舌自尽,我只好在他嘴里塞了足衣(袜子),关在宿卫执事房中了。”
大石点头,而后将塔不烟城外遭袭的事情告诉了萧昴。
“怎会如此?家妹可曾受伤?”萧昴闻讯惊慌失措。
“贤弟放心,小姐并无大碍!”
“无大碍是什么意思?还是受伤了不成?”
“只怕是伤在心里了吧!”
大石说完,没有再理会摸不着头脑的萧昴,便入殿面君去了。
“爱卿平身!赐座。”龙榻上的天祚帝睡眼惺忪,让大石坐在萧奉先的身旁:“匪首可曾擒获?”
大石起身奏报,将金凤门外的来龙去脉说了个详尽。
萧奉先皱眉道:“好在大石敏锐,倘若宋朝使团尽数命丧金凤门外,我大辽恐难以向宋庭交代,届时若伤了两国澶渊情义,再兴刀兵,只怕又是一场浩劫了。”
“萧相说的是!”大石开口道:“贼人心狠手辣,包藏祸心,定要陷我大辽于战火之中,其后必有人出谋划策。”
“报!”此时,萧昴进殿奏曰:“禀陛下,刺客身份已经查明,二十八人均为耶律乙辛、张孝杰门下子弟,分属天龙寺、孔庙、宿卫营、宫账军等处。”
天祚帝闻言大怒,一把将手中的茶碗摔了个粉碎:“耶律乙辛、张孝杰阴魂不散,纵然诛了他们十族也难消朕心头之恨,传旨,将此二人开棺戮尸,刺客亲族尽皆诛杀,天龙寺、宿卫营等住持、详稳驭下不利,玩忽职守,脊杖四十,罚俸三年!”
“陛下!”萧奉先闻言急忙下跪哀求:“宿卫营出了叛党,犬子难辞其咎,但请陛下念其上任时日尚短,且平叛有功,就免了他的责罚吧!”
天祚帝抬头,看着阶下瑟瑟发抖的萧昴道:“今夜寡人无恙,全赖萧详隐拼死护驾,姑且将功抵过吧,若有再犯,定加倍惩处!”
“谢陛下隆恩!”萧昴和萧奉先闻言百般叩谢。
“起来吧!”天祚帝道:“今夜之事,朕心甚怒,限尔等三日之内擒获匪首,查出幕后主使来报!退下吧!”
“遵旨!”
离开沁心殿后,萧昴急忙来到大石身旁,躬身施礼道:“陛下限期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