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见父亲到了,蹦跳着凑上前去,拉紧萧奉先的臂膀撒娇道:“父亲只顾着和陛下饮酒赏月,却不知你的子女遭宋人欺侮,险些丢了性命呢!”
“若不是尔等先生事端,怎会招致两位状元负伤?!这让他们二人明日如何面圣?!”
萧奉先显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厉声训斥着塔不烟。
萧昴、韩询等人见萧奉先动怒,急忙跑下假山,萧干和李石也慌忙来到萧相近前,于其身前施以大礼。
萧昴言道:“今日之事,错在孩儿,请父亲责罚!”
“哎…”萧奉先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众人平身,对大石和萧干和声言道:“你二人伤势如何?”
大石右手含胸言道:“谢萧相挂怀,我二人只是皮肉之伤,不妨事。”
“如此甚好!”萧奉先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陛下思亲,偶得异梦,或与你二人有所不利,不过生当我大辽人杰,无论如何,自当忠君之事,为君分忧,你们是今科南北状元,当为天下仕子表率,莫要负气争一时之短长!”
萧奉先一句话既打消了大石和萧干的顾虑,又对二人的前程提出中肯的建议,这让大石不得不对传闻中的这位萧相重新审视。
“萧相说得是,我二人定不负圣恩!”
萧奉先点头,示意萧昴带众人退下疗伤,只与萧嗣先和赖着不走的塔不烟来到了马扩面前。
“萧某教子无方,招致这诸多误会,还请马将军海涵!”
马扩没有想到,这位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竟会屈尊向他这位年轻人认错,出于礼貌,他只好收敛了一身锋芒,抱拳回礼道:“萧相言过了,我与萧公子、萧小姐、两位状元也是不打不相识,只是我此行远道而来,身负圣命,修两国澶渊情谊,还请萧相尽快安排马某觐见天祚皇帝才是。”
“此事礼部已做了安排。”萧嗣先答曰:“明日辰时早朝,陛下会亲自接见宋使,请马将军备好国书仪仗随接待的官员入朝便可。”
“好!既然如此,马某即刻返回同文驿准备,今日叨扰之处,还请二位前辈不要挂怀。”言罢,马扩转身便欲离去。
这时,萧奉先身旁的萧塔不烟突然开口:“手下败将,若知廉耻,你我三日后于流觞亭再决胜负!”
马扩怔了一下,没有回应,随即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