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气,却不料因判断失误,以致弄假成了真。
微臣特来向陛下申请三年丁忧。故而,准备随军镇守东南边界的计划,便不能成行了。」
水银抱拳躬身,满脸肃穆地回道。
「什……什么?」
敖冽闻言,震惊了一瞬,再掏了掏耳朵。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柳氏居然就这么死了。
那个女人能折腾,他早听小盘子汇报过,但把自己给折腾没了,还是很超出了他的意外的。
见水柏咬着牙,强忍怒气的样子,再见水银冲自己微微颔首,敖冽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玩笑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是因为柳氏死了头疼,而是因为原定好的,让水银跟着水柏去东南边界的事情黄了而头疼。
南边多雨水、多潮湿、多虫蚁病害,水银去了有大用。现在要被留在都城了,还什么都做不了、哪儿都去不成了,珠玉不能发光,又要埋于地下,这真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
而且,水柏大胜归来,然后逼妻自尽的说法就要喧嚣尘上了。这简直冤枉,却根本没法解释。
「亭屹,你妻因自尽,在府中停灵三日便可。不过念其生下水银有功,许其入你水家祖地。
水银,朕,就不给你着情夺期了。你就老老实实在都城呆三年吧,也好好收收你喜欢乱跑的心。」
自裁是大罪,本不该停灵,即便是停了,受祭奠最长时间不得超过七日。而通常都会被随意葬之,不得入祖地,这是历来的规矩。
至于着情夺期,是指特殊情况下,对孝期丁忧的时间上的减免。有的减到二十七天,比如继位的皇帝;有的减到三个月,比如重要的大臣;有的减到一年、一年半等等。都要看皇帝怎么说。
敖冽倒是想给水银减到二十七天,或者是一个月。但他想想,水银自小就不在其母亲跟前亲近,这人都没了,就守吧。三年就三年吧,也培养培养他们之间这份干亲亲情。
想到这儿,敖冽看向水银的目光,就充满了同情。这孩子,简直是太多灾多难了。
见父女俩没异议的谢过了他,小盘子也已经收拾干净了楹榻,敖冽便指了指楹榻的另一端,示意水柏坐下。
而后再道:「亭屹,虽然现在提这个可能有点儿不合时宜,但朕也就是随便与你说说,你也就随便听听。
昭朝成为我敖国的附属国,按理,那边是得送质子过来的,并且,也得嫁闺阁千金过来。
你别急,你坐下,听朕说完。」
眼见刚刚坐下的水柏,听到此言就蹦了起来,敖冽赶紧地抬手往下虚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亭屹啊,你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还沉不住气了呢?听我说嘛。
司寇继昭光杆子一个,下面只有一个和离了的妹妹。没有可以嫁过来的姑娘。
倒是另外三个一品军侯家族,有三位待嫁的姑娘,听说,那三位还与咱们的女儿、水银有着不错的交情。
本来我一听这个,是满心拒绝的。既然和水银有交情,是朋友,那嫁给我,或者你,都不像话嘛不是?
不过……有两个姑娘愿意,愿意嫁与你为妻。一个是上官宏睿的嫡二孙女儿——上官佳兰;另一个是宗政广武的嫡孙女儿——宗政晓燕。
如果你愿意……」
被打断了。帝王说话,居然被打断了。
「臣不同意!」
水柏跳了起来。
这是搞什么?那么小的孩子,还是自家女儿的好友,这算什么?他没那么饥不择食。
他梗着脖子,一立体、英俊的脸,都气得有些扭曲变形。
「她们是敌……是昭朝武将世家的孩子,末将乃守边的大将军,您就真敢让她们嫁过来?」
「敢啊,」敖冽被打断,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