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触一下,起码,护着点儿人家的安全,好歹人家都是为了帮女儿做事,还做得这么尽心竭力,他得尽量争取保障对方的安全。
水家军,从来没有哪一条,是能抛弃自己人不管的;更没有哪一条,是允许躺在别人的功劳簿上,只等着安心收获的。
但他想来想去,没有找到合适派过去的人。
虽说两军经常交战,他们水家军的人也都会说一些延国话,可真正精通的却不多。还要这样的人武艺高强、容色普通、性格隐忍……等等,他找不出来这样的人。
最后,挑来挑去,挑到了水风毅的头上。虽然水风毅长得太出色,水柏最后也决定反其道而冒险一试。
水风毅刚听到的时候,死活不肯。他一直把保护好大将军当成毕生的任务,怎么突然就让他去延国保护别人了?他不干。
水柏没办法,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悄悄地给他说了,同时,也当成军令任务下达给了他。
水风毅理解了。可理解归理解,心里还是别扭。不过军令如山,由不得他使性子,最后假装请了个长假,溜向了延国。
想办法给自己弄了个身份,一路到达延国都城——聚城之后,他就贷了个小院子,住了下来。
房东是个孤寡老头儿,刻薄寡恩、蛮不讲理,整天就是出去寻死觅活地勒索、敲诈或者骗人。他的妻子以及儿女也都因为跟着他干这些,被人先后打死了,但他仍然死性不改。
水风毅是在街上闲溜达记地形的时候,发现这老头儿的。于是,就租了这人二进院中的前院。
老头儿觉得这小伙子年轻,便忽悠他跟着自己一起出去骗人,水风毅不肯,说身份不是聚城的,被人抓到后容易遭到遣送。
老头儿就去帮他办了个身份文牒,说他是自己年轻时候在外面荒唐时留下的种,现在既然找到了,就该换回正式身份了。
就这样,水风毅的身份来历,过到了明面。但他仍然没有跟着老头儿出去胡混,总是天不见亮就出去找事做,晚上很晚才回来。
老头儿也由着他,想着他干活干得辛苦了、累了、知道挣钱有多不容易了,就会跟着自己干了。
他哪里知道,这个小伙子不仅不会跟着他骗人,还会终止他去骗人。
只是现在,水风毅的内心是有些焦急的。地方是到了,但人呢?人该怎么找?只说在聚城,聚城那么大,人口那么多,他总不能挨个儿地问吧?
每天他就去街上瞎溜达,一只手像有毛病似的总是不同程度地曲着。
这种手势,全天下只有三个人看得懂。因为据大将军告诉他的,这是那人设计的。
那人说:如果有一天,水柏要派人去找他了,就可以通过这个手势认人。
可惜,水风毅天天转悠,也没转到来认领自己的人。直到昨日晚,他忽然接到了金雕老白送来的信。
老白是深夜前来的。水风毅和老白在捍山镇时的关系就不错,经常一块儿训练、出巡或者玩闹。老白要找到他不难。
可当他打开信的时候,傻眼了。
一封是大将军给他女儿的。另一封才是给自己的。他一头雾水地拆开给自己的那封,才知道,原来自己要找的那人,就是大将军的女儿!
水风毅震惊又心痛。
他比水银大了八岁,今年二十二了。每次跟着大将军回都城去愚山的时候,都会陪着小姑娘们玩一会儿,或打猎、或摸鱼。他把那水银小姑娘当成自己的妹妹一般去疼爱。
水银那年回水府,也是水风毅跟着大将军去接的人。那时看着小姑娘还天天真真、可可爱爱的,怎么突然就跑来了延国,还作了伏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风毅忽然就想把那小姑娘给抓来打一顿。
他一个做哥哥的,知道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