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桌,算是和头酒。
对面的发起人是陈银华,这边的中间人是彤哥。
因此,等到丁云峰坐下,陈银华就率先举起茶杯:“哈哈哈,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由于之前的沟通,出现一点差错,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大家都是港岛上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抓着一些鸡毛蒜皮不放,被鬼佬们睇了笑话。来,我这里先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茶是端起来了,场面话也说了。
可是华人商会这边,不管老的少的,一个二个都是老神在在坐着,瞬间就让陈银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见到主桌气氛紧张,阎王左手飞快盘着核桃,他目光锐利盯着陈银华,呼吸不经意加重很多。
这次青帮打了败仗,他身为名义上的帮主,就算负了伤,可依旧被徐、陈两位大水喉骂个狗血淋头。
若非邬继恒及时出面求情,徐龙武还想换掉他,推他出来背这次与丁云峰做对的黑锅。
因此,这次沪上商会约华人商会讲数,他就算再断一条胳膊,也不能让徐龙武和陈银华再次丢脸。
否则的话,事后,他必定成为这俩人迁怒的对象。
阎王偏了偏头,坐在他身边的黄勇了然起身,放轻脚步走到临街的窗边。
王建军见状,冷笑走过来,他坐在黄勇原本的位置,掏出一条三棱军刺,漫不经心修起指甲。
刚在楼下,阎王已有预感,这个后生仔可能不好惹。
现在睇到对方武器竟是这种歹毒的玩意,他面色不变,其实内心已在暗暗叫苦了。
上头若是谈不拢,不用等外面的伏兵冲上楼,己方这几个人,估计已经躺齐了。
这边双方的手下,已在暗中别苗头,更不用说主桌那边……
那气压,低到连陈银华都不得不给彤哥打个眼色——喂,你我作为组局人,架势摆到现在,也差不多该够了吧?
聪明人之间,无需将话挑明。
彤哥举起面前那杯普洱茶,笑着说道:“既然发生误会,那就应该找方法,积极来消除这个误会,而不是搞出丢炸弹那种上不了台面的龌龊手段!
陈兄,你说,我讲的有没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大家都是体面人,有事说事,丢炸弹的做法,着实太离谱。
不过我要声明,这件事情,我事先不知情的啊!
后来我叫老三去查,才知道下边有个小瘪三整日想着上位,想得个脑都疯掉了,将原本一点小误会,搞到现在这么大条。”陈银华先说几句瞎话推搪责任。
然后,他放下茶杯,对着阎王挥了挥手。
阎王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远离王建军,冲着楼梯喊了几句沪上话。
很快,有人抬着一只麻袋上楼,里边装着一个四肢瘫软,双眸无神的男子。
泰哥皱了皱眉,干净利落问道:“呵呵,这算什么,去街头巷尾捡个乞丐过来糊弄我们啊?”
“泰哥,您别急嘛。误会要一个一个解开,事情一件一件理清嘛。”陈银华哈哈一笑,对着阎王说道:“还不快点将东西拿出来,给几位大老板过下目?”
阎王收起核桃,掏出几份证件,放到泰哥的手边。
丁云峰扫了一眼,发现最上面是一张身份纸,下边压着,应该就是地上这个倒霉蛋,出自青帮的证明了。
泰哥看都不看,直接望着徐龙武:“大家每天都很忙,这些连细路仔都骗不过的东西,就不要摆出来献丑了。
我人在这里,只有两个问题:
第一,阿峰的戏院,被你们的人投了炸弹,导致大华影线这段时间观影的人数暴跌,间接影响了院线的股价。这条数,怎么算?
第二,港岛很多年没发生过大规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