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上了年纪的人,讲话都是比较啰嗦,再加上,海叔这个老军火商,为人又比较老派。
所以他对着这帮手下,足足讲了半个多钟头。
除了刚刚加入的江浪笑容保持不变,聚精会神聆听大佬的心灵鸡汤。
海叔头马阿华这帮人,一个个打哈欠的打哈欠,揉眼屎的揉眼屎……
“哼,你们这帮臭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叔我啊,如果当年跟的大佬,能像我这样孜孜不倦地传授江湖经验,也不会足足蹉跎了十几年才发迹啦。”
海叔对着众人笑骂了一句,然后挥了挥手:“算啦,算啦,全部下去做事吧,睇到就烦……”
“是,海叔!”江浪学着众人,对着海叔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阿华站着没动,待到众人离开,他不解问道:“海叔,阿浪这位兄弟的背景,你可派人去详细查过?
那日你在茶楼被尊尼汪的人埋伏,阿浪神兵天降,带着你杀出重围,现实不是拍电影,哪有这么巧的事?”
海叔点上一根好彩,走到阿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阿叔又不是第一日出来混?
那天事后,我就查过了!
阿浪他的老豆,曾是洪兴肥蛇基的黄纸兄弟。
当年俩人去慈云山劈友,阿浪的老豆运气不好,当场糗掉了。
肥蛇基在事后被蒋震推出去扛黑锅,关在赤柱蹲了十来年。
有关江浪的成长经历,从洪兴的龙头靓坤开始,到太子、傻强……这帮人,个个都知道的。
我甚至找人联系上和联胜在赤柱的话事人傻标。
傻标和肥蛇基住同一个监仓的,他说了,肥蛇基坐牢期间,经常在他们面前提及江浪。
放心,有这么多江湖人帮阿浪作证,错不了。”
“那我就放心了。
阿叔,您别怪我疑心阿浪,做我们这一行,随时可能糗掉,小心无大错嘛。”阿华松了一口气,急忙解释了一句,他看得出来,海叔很看重江浪。
海叔微笑点了点头:“放心,阿叔知道你心意的。
哎,对了,阿浪他同我讲,成年后,他不愿意入洪兴,独自跑去大马唐人街做水货表的生意。
这次点解回来港岛,是因为他在大马生意做得太大,得罪了当地的黑帮……
你尽快带他出次货,我想看看,这个后生仔有没吹水。”
“没问题,下个礼拜一,我同几个大圈约好了,卖几把家伙给他们做大茶饭。到时,我带阿浪过去交货。”
“嗯,小心一点,他是新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
生意可以做不成,千万不能出事。”海叔掐灭香烟,起身走了出去。
……
江浪离开海叔的地盘,开着一部大傻送的走私车,兜兜转转确认后面没有尾巴跟着,这才猛打方向盘,来到香港仔老市区,肥蛇基的堂口——杉杉洗浴城。
“浪哥。”
“快去告诉大佬,就话浪哥来了。”
门口代客泊车的洪兴小弟,一见到江浪从车上下来,纷纷跑上来迎接。
江浪微笑掏出一沓钞票,先抽几张分给众人宵夜,然后大家的服侍下点上香烟,脚步轻快,行进基哥的陀地。
换好大浴袍,江浪跟着一个小弟,来到基哥所在的房间。
“基叔。”
“阿浪,快点下来,水温刚刚好。
喂,那个谁,去开支轩尼诗XO送过来。”‘叔侄’做戏做全套,基哥做人多圆滑啊,他在面子占到便宜,里子就想把赚到的还给陈永仁,开了好酒还不够,还要安排小妹过来一条龙。
江浪可不陪他疯,连忙劝阻,支开在场作陪的几个马仔,他眯着双眼趴在浴池边缘:“现在海叔应该是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