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问道。
四眼回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张sir,您别讲笑啦。”
当着马军和张耀雄,四眼飞快拨通一串号码:“喂,阿渣啊,你马上带人回去一趟,帮我刮一批货出来……”
张耀雄话要三日,实际上,只过一日半。
一共八十磅,从暹罗走水路运来港岛的货,整齐送到湾仔警署的门口。
“行啊!阿雄,这次效率很高,应该用了不少人脉吧?”丁云峰掏出香烟散了一圈,揽着张耀雄肩膀笑道。
张耀雄掏出火机给峰哥点上,然后指着开车送货过来,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
“峰哥,他叫冼伟渣,安南人,这次能够搵这些货出来,他出了不少力。”
魔性舞王渣哥?
丁云峰有些惊讶,目光转向现在还没发迹,还跟在四眼三人背后吃饭的冼伟渣。
“峰哥,您叫我阿渣就好了!
我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叫做托尼,一个叫做阿虎。我们三个都不怕死,还很能打的,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们跟你做事?”冼伟渣弓着身子跑上来,凶狠的面上,堆满谦逊的笑。
丁云峰戏谑递出一根香烟:“阿渣,如果我没记错。
你们三兄弟是被四眼他们养大的吧?如果没有他们,现在你们还在海上飘呢!”
听到丁云峰一言揭开自己的老底,阿渣忍住惊骇,他愤然拍了拍胸脯:“峰哥,我不怕坦白话您知。
十年前,四眼三人从白石难民营,以三十斤过期面粉的价钱,一共带走二十个十岁以下的安南仔。
五年后,这二十个安南仔,就剩我们三兄弟活了下来,再过五年,我细佬阿虎,终于吃到一餐有肉的饱饭。
您是聪明人,又是大人物。
我不讲过程,你都能猜出,前五年和后五年,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话,这样叫做‘养大’。今天我冼伟渣没话可说,现在您可以掏枪毙掉我这只白眼狼!”
丁云峰盯着阿渣的双眼,刚刚二十出头的他,眼中虽有狠辣,却没一丝动摇。
“我是华国人,你是安南人,你有什么理由觉得我会用你?”
“峰哥,我一家人二十七口,除了我老妈带着我们三个逃上船,其他人全死在安南人的机关枪下了。
我们最憎就是安南人,如果有一日您想去我老家当军阀,我们三人负责打头阵,手软一秒,您可以随时收我们的皮!”阿渣双瞳赤红,举起拳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