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检验。
齐翌压抑着火气,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齐翌站起身,电筒照向房间中央的铁架床。
床脚四周,隐约有些反光的颗粒物,还有块块小指大小的隆起,那是一片片骨头茬子和长毛的肉块,各类腐食性生物及其幼虫扑在上边大快朵颐。
小秦还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忍不住问:新
三人退了出去透气,老池摘下口罩,从口袋里摸出根烟,齐翌难得的也要了一根,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闷闷的抽了半支烟,老池开口打破沉默:
齐翌:
小秦吐了口唾沫:
齐翌吐出口浓烟,话锋一转:
老池骂了句脏话:
老池骂了句脏话:
齐翌看着那间屋子。
他此时泛起了股深深地无力感,明明才下过一场暴雨,地面才干净了些,怎么才几天功夫又脏了?
从警十余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不太平,各种魑魅魍魉横行无忌。
这案子报上去,分局乃至市局的领套们都要疯球了吧?王支队不知道又要被屌多久……
十几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
车子停在路上,一群刑警从坡道上溜下来,王支队蹿的最快,快到坡底时还崴了下脚,他踉跄两步,停都没停。
走到齐翌面前,他脸都绿了,哑着声音问:「怎么回事?齐翌!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发现了重大凶杀案的作案现场
,疑似十几人在此遇害?你能为这话负责吗?!」
十几年来,齐翌还头一次见王支队刚到现场就乱了分寸。
主卧,气压一时间低的可怕。
王支队呼吸很重,整个人处于爆发的边缘。
但是发火没用,没有人想看到这种,他压下火气,看着满屋狼藉说道:
齐翌摇头:
王支队又深吸了口气:
他转身刚走,齐翌开始下令:
下完令,齐翌给姜晓渝打了个电话,暗示她用一切她会用的手段搞到天佑医院的体检报告的查阅记录,回来在现场铺设好勘察板,走到血泊上边,把能找到的碎骨碴全部收拢起来,带回支队分离骨膜做DN鉴定。
一直忙到深夜,DN图谱陆续出炉,骨碴共筛出了七份样本,血液中筛出两份,一份与冉英华重合,另一份则与骨碴样本中的一份吻合。
快过年了了,大家都盼着能过个好年,但这个案子像核弹一样在他们心里炸了一个坑。
一案累及八人以上,这是十年难得一见的重案了。
调整下心境,齐翌继续翻阅报告。
实验室称,他们对这些骨头采取了多种手段进行鉴定,结果发现,受害人死亡时间跨度比较久,最长一份超过十年,另一份十年左右,均未能提取到DN,还在尝试,剩下的在十余天至七八年不等。
齐翌脸色铁青:
他感觉案子更加扑朔迷离了。
来不及多想,他先给王支队打个电话——案子跨度十年以上,均摊下来一年一人,虽然仍是重案,但会比短时间内作案十几起更让人容易接受些。
只是转念一想,凶手逍遥法外十多年,他们甚至现在才发现他曾犯下的案子,是他们的失职和失败。
齐翌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背景音里有人在咆哮。
王支队不会被领导屌到现在吧?
齐翌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翻开笔记本:
他翻了半天,跟着打开电脑,快速浏览羁押至今的未破悬案。
他扫视的速度非常快,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勉强过了一遍。
他用力揉着发胀的眼睛,边整理思路:「十六年前有一桩类似的悬案,在同一片丛林里发现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