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他暗暗咬牙,看着对面那个彻底变了脸的中年男子。
「你还敢瞪我?不服气吗?」
「没,没有……」老池低下头。
眼镜仔受不了这委屈,说:「东西还我,我要回家,我……」
「回家?呵,回家?」中年人走上前,抬手拍他的脸:「小伙子,刚刚毕业?」
眼镜仔用力点头:「我……」
「回你回家!」
中年人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劈手夺过身边人的电棍用力戳他肩膀,一时间电火光四下溅射,电得噼里啪啦响,眼镜仔疼得脸上青筋乱跳,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却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四眼田鸡!忍你很久了!一路上就屁话最多,屌!」
老池轻轻握拳,浑身肌肉都在发颤。
有打手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走上前逼视着他,凶神恶煞的问:「怎么?想还手?」
老池压下冲动,陪笑道:「没有啊大哥,身上酸疼的很,活动活动筋骨……」
「活动筋骨?」
打手笑着把他踹翻在地:「来,我帮你舒展舒展!」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老池抱头打滚求饶:「别打别打,我错了大哥。」
这一幕把剩下那个年轻人吓住了,他瑟瑟发抖的看着挨打的两人,一声不敢吭。
中年人又狠狠踢了眼镜仔几脚,才喘着粗气坐椅子上,喝了口水。
「妈的智障,认不清形势!打人很累的,别老是逼我动手!」他呸了声,又喊停另一个打手,盯着三人问:「清醒点没有?」
唯一站着的小年轻忙不迭点头:「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池才从地上爬起来,扶起了另一个难兄难弟,帮他捡起地上的眼睛递给他,摸了摸肿起来的嘴角,疼得直龇牙。
他们都是会打人的主,经验极其丰富,知道怎么打最疼。
中年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池宗悟,你还不服气?」
「没有啊老板,就是觉得我们都站着他躺着有点不太好看。我们都知道错了,听老板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好。」中年人满意的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我们都是远征军的后人,算起来跟你们一百年前可能还是一家,干嘛搞得这么难看?」
中年人扫他们一眼,欣赏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才接着说:「你们难得来北贡玩,我们做东道主的也不好怠慢,这样吧,玩两把如何?」
「不,不用了,老板你太客气,我们……」小年轻陪着笑,点头哈腰,但惊觉中年人的表情不太对,又慌忙改口:「听老板的!」
「很好。」中年人一挥手,招呼人抬上来一张小桌子:「上桌吧。我们这边最大的特色就是,你们在国内怕是没什么机会玩,来来来,我这就带你们体验两把。」
「赌博?我不会……」
在挨打边缘疯狂试探的年轻人又一次成功在巨浪拍下来之前缩回了脚,态度端正的说:「但我可以学!」
中年人笑了:「你先来,坐。」
他亦步亦趋的走到桌子面前,一步三回头,看看身后的老池和眼镜仔,嘴唇一阵哆嗦,却不敢开腔。
「诈金花,知道规则吧?」
「大概知道……」
「那就行了,锅底一千,发牌。」中年男人不由分说,拉了个人当荷官开始游戏。
十几把牌下来,年轻人就输了几十万,他整个人已经汗湿了,像从水里出来的水鬼,头都不敢抬。
有人拿来一份欠条,拍在桌子上说:「签。」
年轻手脚缩在一起,怯懦的说道:「我……我我没那么多钱啊……」
「知道你没那么多钱,所以让你打个欠条。」中年人笑眯眯地说:「我们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