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苦着脸,但见众人都好好的,就他自己满头热汗,也只能强行压下难受,继续游戏。
他状态很差,没一会儿就被短发女孩淘汰出局。
按游戏规则,女孩“杀”了他,她笑眯眯的说道:“你这么怕热,不如就把你丢到大江里淹死吧,姐姐对你多好。”
他翻个白眼,手里的牌一丢:“没意思,你们玩吧,我出去透透气。”
几人都没理他。
游戏继续,暗间里光影闪烁,九道影子像花瓣似的绽放开,打在水泥墙面上摇曳晃动,仿佛在围观大孩子们做游戏。
他们所谓的游戏其实无聊的很,规则繁复,玩法却很单一,本质上不过是简易版的狼人杀。
但他们仿佛都很乐在其中,一个个都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牌,琢磨接下来该怎么走,要不要去接触其他玩家。
毕竟都是些大孩子,见识有限,阅历不多,逻辑单纯。
“好冷啊,”小女孩忍不住抱着胳膊:“这边夜里风这么大的吗?”
“房间里哪里来的风?”高大男孩头也不抬,眼睛悄悄盯着女孩露出一角的身份卡,嘴角挂起一丝诡笑,随后操纵着自己的角色往女孩那边走。
女孩打了个哆嗦:“真的很冷……哎?罗荣昌怎么还没回来?”
“早回来了啊。”中性女生也低着头说:“一二三……八九,人齐的。”
那女孩也不疑有他,忍着寒冷继续游戏。
“哼哼!”
女孩左顾右盼:“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
奇怪的嘟哝两声,女孩忍着寒意继续游戏。
很快,她也被淘汰出局了,高大男孩坏笑着说:“你这么漂亮,我要把你先煎后鲨,扒光衣服挂在这栋楼上。”
“去你的!”女孩红着脸,羞恼的骂他一句,丢下牌跑了。
高大男孩满脸得意,但他没高兴多久,就被名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淘汰了。
他说:“既然你耍流氓,把人家先煎后鲨,那我就把你吉尔割下来,塞进你皮炎里,再挖掉你眼珠子,剁掉你手脚,让你活生生疼死。”
“我艹你先人!多大仇多大怨!”高大男孩佯怒,一把丢掉牌,走到角落去抽烟了。
自己设计的游戏,居然就这么输了,真丢人。
抽着抽着,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房间里人怎么这么多?
一二三……十一, 十二!
他瞪大眼张大嘴,却说不出话,只觉得不知哪吹来了一阵寒风,整个人都凉嗖嗖的,忍不住抱紧了胳膊。
这个房间不对劲!
啪。
他感觉有只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忍不住回头去看,却对上了双浑白的眼睛。
……
烂尾楼边上,齐翌看着三具尸体久久无言。
“现场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巡特警指着尸体说:“一人坠江被淹死,一人被煎鲨后挂在烂尾楼门口,最后一人最惨,被割了升职器塞进皮炎里,还被挖了眼珠,剁了手脚,尸体就丢在寸草不生的暗间中。”
齐翌缓缓朝着尸体走去,边走边说:“三种不同的作案手法,但在同一地点,且死者都是怪谈游戏的参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