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正心雷,在囚室之中爆发着明亮的光辉,寒铁锁链不住颤动,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急促的哭嚎,随时都有可能断绝。
再明亮的雷光,此时都已盖不住东方曦眼中的锋芒。
雷霆正意大成的正心雷,以心意的力量为根基,看似虚无飘渺,实际上却很简单。
顺己心意,雷光自明。
在囚室之中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逃避自己的真正心意,然而现在秋山葵陷入的危局,已是将他的幻想彻底打醒。
父亲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将整个凌霄峰都近乎偏执的握在自己手中,顺者昌,逆者亡,却根本不给他们自主思考的机会,想要将这里的所有人都变成可以随意掌控的棋子。这种残暴的手段,使得他根本无法将现在的父亲与当年的父亲当作是同一个人。
这绝对不是父亲与圣阁该有的样子。
他要纠正这一切。
而若是继续在囚室之中逃避现实,他将什么都做不到。
正心雷四下涌动,寒铁锁链颤动的愈发急促,伴随着数声清脆声响,这些被东方鑫亲自设下的禁锢,竟是在纯白雷霆的爆发之下生生被炸碎开去。
寒铁锁链爆碎,东方曦如同出笼虎兕,顷刻间贯穿囚笼,带着白色雷光横在他的身前。
“这!”
苟儒山心中无比震惊,东方鑫周身的灵力,在纯白雷霆破鞘而出之后,便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是一名真正的九阶强者,但刚刚晋入九阶,怎会有如此速度,竟连他都难以将其活动轨迹感知?
先前的那一记灰黑暗雷,以及让他对东方曦有了十足的警惕,而现在东方曦带给他的,却是真正的危险意味。
纯白色的雷霆正意,他甚至都没有见过仙尊施展。
就在他心中斟酌之时,东方曦已将秋山葵护在身后,声音有些沙哑,但压迫感十足。
“苟儒山,把路让开,我不想与你动手。”
苟儒山苦笑道:“少主啊,如果我把路让开,那才是真的无路可走。”
“仙尊下的死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少主,回头是岸,莫要继续错下去了。”
“该回头是岸的是你们。”
东方曦坚定道:“父亲是错的,他已经将圣阁引上了一条歧路,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仙尊是对是错有什么分别,我等追随仙尊,便会追随到底。”苟儒山苦笑一声,手中已有磅礴灵力汇聚,“少主,得罪了。”
东方曦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苟儒山嘴里的话语,从来就只能信一半。
所谓的追随,肝脑涂地,不过是在威势之下的委曲求全,就算他尚在牢狱之中,以往的所见所闻也都历历在目。
圣阁乃至凌霄峰上下,没有和平与温馨,仅有强者兼并或是欺压弱者,昔日百花齐放的仙家圣地,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声音,除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之外,一切皆如猪狗,随时可以被抹灭。
剑魔在世之时,以天下生灵为刍狗,尚且对忠于他的血剑侍极好,将他们当作志同道合的伙伴,而非随意可以舍弃的棋子,这种胸怀令得其中多位血剑侍不惜与天下群雄死拼到耗尽最后一滴鲜血,也不让他们靠近无涯剑海的深处。
反观现在的圣阁,笼罩在东方鑫的威压之下,荀仙尊与两位仙师仿佛都已经被选择性的忘却,仿佛这凌霄峰的真正主人,从古到今都只有东方鑫一个。
先不说这种因为强权与绝对的实力压制逼出来的臣服是否真心,单是这人人自危的氛围,就算在地牢之中也能感受得到。
这样的圣阁,绝对不是圣阁真正要的模样。
先前那一阵剧烈的,就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