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小还丹增加内力,现在看来,却是可以免了。”
萧瑾裕起身施礼道:“掌门有意指点一二,弟子欣然接受,弟子不贪多,掌门教我几招便可。”
薛太真淡淡笑到,“我知你学得小无相神功,只是小无相神功既玄妙又晦涩,纵然旷世逸才也当苦研数年,方可初窥门径。”
“若将此秘笈完全参透,天纵奇才也得参研数十年。我怕你尚未有所得,便被人明枪暗箭的欺辱,江湖不是善地,是以想教你些速成类功夫,让你多些护身的手段。”
“韦崇珣韦真人身为绝世高手,他既然指点过你,便为你指明了今后道路。你如今的功夫已然不弱,很多一流高手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往后你只需勤学苦练,十年之内必成绝顶高手,这便是有名师指点的好处,韦真人既然给你点亮前途,又何须我画蛇添足,省得妨碍你的修行。”
萧瑾裕见她语态坚决,不禁略感失望的坐回椅子。
薛太真笑了笑,拇指搭住中指梢尖,剩下三指伸直,玉手有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向他轻轻拂来,姿式赏心悦目。两人距离甚近,这一拂虽然缓慢,却仍有劲风扑来。
萧瑾裕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屈指成剑,刺向薛太真掌心“劳宫穴”,薛太真的玉手一旋一转,避过萧瑾裕的剑指,拂向他手腕处“太渊穴”。
萧瑾裕剑指横点薛太真手腕“间使穴”,两人弹指之间互相交换了十几招,萧瑾裕这才清醒过来,如何与薛掌门过起招来,如此很不敬。
一失神间,手腕的外关穴便被拂中,紧接着一麻,旋即酸麻感消失,薛太真的内力沾着即收,并未封住萧瑾裕的穴位。
薛太真的这手家传绝学名为“兰花拂穴手”,她初出江湖之时,凭着一手兰花拂穴手的绝技,被好事者称为“空谷仙子”,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萧瑾裕羞愧道:“是弟子鲁莽,望掌门见谅。”
薛太真微笑道:“臭小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既然愿意学,我便将这‘兰花拂穴手’教给你吧。”
萧瑾裕闻听此言,起身欲想拜谢,薛太真伸手按住他,并笑着说道:“这是我家传功夫,你好好练练吧。”
一边将兰花拂穴手的运劲技巧,细细讲给他听,道:“兰花拂穴手的特点是‘准、奇、快、清,准、奇、快难不住你,最为着重点在‘清’字诀上。”
“出手必须优雅,气度从容,举重若轻,才算练到家了。不然出手狠辣紧迫,便成了峨眉刺的路数了。如此可配不上兰花的清雅之名。”
萧瑾裕听得连连颔首,回想薛太真刚才出手时的十几招招式,确实高雅从容,轻松写意,刺穴很准,兰花拂穴手的精髓是练到家了。
当下右手扣成兰花形状,在身前拂动了十几次,薛太真浅笑道:“不想你的悟性很高,兰花拂穴手的精髓已领悟七成左右。”
苏妙离搁旁边看得艳羡不已,心中颇为钦服。兰花拂穴手是她师尊薛太真的家传绝学,在一众同门中只她一人学得此绝技。
她也练习五六年了,却也只在“准”和“快”上有所得,只剩“清”和“奇”的精髓尚未练会,她想不到萧瑾裕悟性绝佳,一上手便领悟了七八分。
萧瑾裕意欲乘薛太真心生欢喜之时,再恳求学习几门功夫。
忽然楼下传来连续的砰嘭声响,喧杂声一片,吵得楼上宿睡的房客醒了大半。
薛太真皱了皱眉,不知什么人在此时此刻闹事,扰了她的心情,她倒要看看闹事人是谁,不教训一下,心情着实不爽,如此想着便出了房门。
萧瑾裕抢先一步来到楼梯转角处,却见西岳二叟和两个老叫化子正在交手,一旁还有十三四个叫化子在边敲破碗边唱莲花落助阵。
大堂内的桌子凳子碗碟等物皆散落一地,破碎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