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断后,不惜以身作饵。
现在想来,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连自己命都敢拿去赌的皇帝,你觉得,你要是碍着他的路了,他会怎么办……
张辅继续说到:“陛下看重京营,这话,方才我说过了。
若是有人真的执迷不悟,还在乎这那一点小钱的话。
说实话,咱们有些事,锦衣卫那,记得比咱们自己都清楚。
要是惹急了陛下,陛下不给留脸的话,信不信明天说不定就翻出来你们家里什么破事?
什么欺行霸市,什么强买强卖,什么家奴欺人。别跟咱说没有,你们这些人干干净净,谁不知道谁屁股底下不是一堆屎?
到那个时候,你们那点事翻个底掉,到时候你们老脸往哪放?还有那些个文官,你看看他们能不能放过你们。
别到最后,自己落了个不落忍的下场。
你们以为,陛下当初,是真的愿意杀王直吗?”
最后,张辅直直放出了杀招。
果然,此话一出,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他们确定,要是自己挡了陛下的路,自己决然就是下一个王直。
张辅晾了他们半晌的功夫,几盅酒下肚,语气缓和不少:“我说,这些年捞了不少,见好就收!
钱,钱,什么时候能挣完钱?
别到时候被让钱迷了眼,到时候才是真的后悔莫及。”
沉默片刻之后,陈瀛最先开口表态:“二哥说得对,陛下给咱脸了,咱就得好好兜着,日后这些事,是不能做了。
再者说了,这钱拿的不安心,握在手里烫手,想要钱的话,咱们各家都有铺子田庄,还有俸禄赏赐,能少的了自己和子孙的吃喝?”
陈瀛话音刚落,桌上就是一片的附和声音。
岂料这个时候,张辅突然开口:“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面对一众疑惑不解的目光,张辅不紧不慢的说出来英国公府拿出来两万两银子支持宫内重下西洋。
这下子,酒桌上的人彻底懵逼了。
张辅点拨几句,众人这才明白其中的门道。
陛下意下西洋却钱银不够,这个时候,自是我勋贵表现自己和宫里一条心的时候。
再说了,大家心里都明白,下西洋能不能挣钱,这还用说?
若是挣了银子,陛下决然不会吝啬返还钱银,哪怕没有挣银子,全当还了这些年从京营捞的银子,况且这份情和心意,陛下自然会记在心里。
怎么说,对勋贵来说也是件好事。
当然,这银子该处多少,是要将风险和收益考虑在内的。
张辅的话,只能是说到这里了,剩余的,就得全靠这些人自己琢磨了。
这天一早,金英领了圣谕,兴冲冲一路杀到户部,将王佐从户部给弄走了。
只见金英一边换着衣服,一面让人给王佐换上衣物。
一脸发懵的王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换上了一件青布长衫,带着了宫门处。
此时,一辆看起来寻常的马车已经等候在此了。
王佐被塞进车内之后,这马车就缓缓的开出了宫门,朝着京城外赶去。
马车里,一副儒生打扮模样的朱祁镇笑嘻嘻的打着招呼道:“王卿家,你好啊。”
王佐见着这副模样,嘴里不自主发出呀的一声,等反应过来以后,连忙问道:“陛下,陛下怎么这副打扮?
呀,这马车,这马车要去何处?”
朱祁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朕这副样子,自然是白龙鱼服,微服私访喽。
至于王师傅,就充当一下朕的账房先生了。”
听闻以后,王佐头都要炸了。
你一个个好好的皇帝,不好好待在宫中,搞什么微服私访,我一个户部尚书,二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