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知道说着什么语言的人类女性……
不同时刻的昏迷有不同的人来见证,但相同的则是加尔文每次都没有穿上衣服的机会。
好吧,加尔文用自己婴儿一样敏感的皮肤仔细感受了一下土布那粗糙的质感,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好歹算是一个进步。
然后他就陷入另外一种困境当中:
“住手!凡人!汝可知亵渎之罪!帝皇天使的威严不容尔等侵犯!”
这是在黑洞中心的时空乱流汇中漂流,抵达未知世界的加尔文此时的最大心声。
可惜婴儿的牙牙学语不会被大人在意。
他重新恢复到孩提时代、稚嫩短小的双手挥舞,也不能阻止面前的凡人女性的哺乳器官的逼近。
“唔……真香!”
事已至此,事不可违,感叹着世事难料的加尔文,屈辱地服从了自己的饥饿,然后在吐了个奶嗝以后再次陷入了沉睡……
恒星作为已知天体中最大的一种,生命周期是如此地漫长,体量是如此巨大。
对应着的,就是它们在成为超新星的那一刻,于生命尽头爆发难以描述的、壮观的光辉。
巨量的能量在引力的纠缠下集中在石棚之墓门上时,这里的时间与空间的规则都为之扭曲。
在这种绝对力量的支持下,加尔文就像是被大力扎进时间帷幕上的锥子一样,挤压、扭曲了时间的纤维而后还未破碎的加尔文,就只有几条微小但坚韧的时间在束缚他的存在。
也许随着他身上携带的力量的消散,或是他本身力量的恢复,时间终会将他这不该存在于此的异物排斥出去。
但至少现在,他还是成功地穿破了时间的间隔,与遥远的过去有了停留的机会。
“*****!”(好了,还给您。)
年轻女人轻声说着原始的土著语言,将手里的加尔文双手递出,还给了最初发现他将他带回部落的女人。
后者被高原风霜浸透的紫红色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微微鞠躬以示感谢后,又抱着加尔文走向了下一个帐篷。
没办法,基因原体的生命力是如此地旺盛。巨量的能量和物质的摄入,才是维持他远超凡人的新陈代谢的根基。
女人在捡到这个全身白皙,且有着银色脉络一样纹身的婴儿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
无他,实在是太能吃了……
仅仅是第一个晚上,她负责放牧的羊群就没有了多余的奶水。之后的几天里,为了填满这个无底洞一样的胃口,女人更是抱着他走遍了部落里每一个有新生儿的帐篷。
可这远远不够,至少对一个基因原体来说,远远不够。
高能级的细胞生长所需的能量是如此的巨大,几乎已经触摸到化学能转换的极致。只靠这种低效率的进食,加尔文面临的只有慢性的死亡。
每时每刻能量消耗得入不敷出,让加尔文的身躯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连他的意识也难以维持清醒,只是断断续续的苏醒又陷入休眠。
这种情况急坏了收养他的女人,这个名叫“穆”的女子一生未有婚配,眼前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在她的眼中,就是天神的赐予。
她的头发在数日之间变得苍白,焦急之下她终于决定冒着高原冬季可怕的风雪,踏上孤身前往部落王庭的路。
想必那些拥有知识的祭祀们,能给这个孩子生存下去的机会。
一路的艰辛自不必提,数度险些葬身狼吻的女人还是凭着一腔血勇,在三天三夜之后到达了王庭的驻地。
祭祀们没有让她失望。
这些身披着高贵的红袍、全身都被宝贵的金属包裹的人,在牧民眼中是真正来自高天之上的存在,他们是神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