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子都来高昌碰运气,考上的人数也不少。
这些沙州来的吏员占据了刺史府的位置,加上一次清退的吏员大部分都是高昌城各大家族的成员,所以如今高昌城中舆论汹汹,颇为敌视沙州来的吏员。
鼠三郎叹息一声说道:“再这么下去,沙州人就要爬在西州人头上了。”
董员喝了一杯酒说道:“不仅仅是衙门,如今沙州人开的商铺也多了起来,卖的又都是时新的沙州货,我们董侯府的好几个铺面都被挤破产了。”
鼠三郎也心有戚戚的点头,如今高昌城刮起了沙州吹来的风暴,大量沙州的商品冲入高昌市场,将高昌城本地的商铺打的抬不起头来。
就比如这个富春楼,就是沙州商人过来开设的,从菜单到酒店设计,都是沙州酒楼的新风潮,一下子就成了福乐坊最好的餐馆。
沙州的玉门烧,比高昌城原本的低度澧酒浓烈了很多,击败了高昌城本土的名酒,成了高昌城里卖的最好的酒。
更关键的是玉门烧的产量大,比普通酒坊的产量高得多。
董员叹息一声,董侯府的衰落不仅仅是政治待遇上的衰退,董侯府在刺史府说不上话,董侯家族的吏员被清理刺史府衙门。
更重要的是董侯府在经济上的衰落。
城外的庄园因为奴隶逃跑已经没人干活了,城内的店铺因为沙州货物的冲击也纷纷倒闭。
董侯府管事的俸钱已经砍了一半,甚至连董侯珍爱的一班西域舞姬,都供养不起送给了别的府。
董员再次叹息一声,刺杀了建宁王,董侯府真的恢复往日的荣光吗?
建宁王的车队,已经开进了柳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