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笑得很没道德。“他身体好得很。”
“可是,他咳嗽的那么厉害。”荷鲁斯不解地说。“你真的没事吗,基利曼?”
摄政王殿下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的兄弟先停一停,不要再被某个无良的法师牵着鼻子坑害他了。奈何荷鲁斯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认真地拍着他的肩膀:“你没事吧,基利曼?”
“......咳,我,我没事。”
总算是从这尴尬的境地中解脱了出来,基利曼快速地眨着眼,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问:“老师,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确定你没事了吗,基利曼?”何慎言刻意地将声音拉长。“你刚刚的表现可是有些可疑啊,让我想到一些听过的不好的故事。”
一边的荷鲁斯立马紧张了起来,脸都白了:“什,什么?您说什么不好的故事?基利曼会没事的吧?”
“我也不清楚,荷鲁斯殿下。”何慎言耸耸肩。“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罢了,比如有人正在试图强娶死神军的领袖啦之类的......”
基利曼的脸皮勐地一抽。
“死神军?”荷鲁斯疑惑地歪了歪头。“那是什么?”
“......咳,我的兄弟,这些事你暂时没必要知道。我得和老师进行一场比较私人的谈话,你能给我们一些空间吗?”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基利曼。”荷鲁斯担忧地看着他。“但如果你觉得身体不适,请一定要说出来......就当做是我的请求。”
基利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更是因为对荷鲁斯使用谎言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他目送着荷鲁斯离开,后者甚至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何慎言打了个响指,一个懒人沙发出现在帝国摄政王的房间内。他毫无形象地跳进去,手里还突兀地多出了一杯冰可乐。美滋滋地喝下一口,看着近乎麻木的基利曼,何慎言笑着问:“你怎么这副表情?”
你说我怎么这副表情?
基利曼以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苦笑着问:“您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别再开我的玩笑了......”
“是有一些事,我希望不会给你的工作造成什么负担。”
“您已经给我的工作造成负担了。”基利曼直白地说。“还对我的名誉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说得好像是我亲自拿爆弹枪指着你的鼻子让你将尹芙蕾妮留在船上似的。”何慎言嗤笑一声。“谈正事吧,你知道恸哭者战团吗?”
基利曼皱起眉,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了片刻,却只能得出一个模湖的印象。
他不确定地问:“一个正在进行赎罪远征的圣血天使子团?他们似乎在巴达布战争中站在了背叛者一方,虽然事后证明是被蒙骗,但他们依旧被审判庭判处需要进行赎罪远征......我想想,应该已经快结束了吧?”
“你的记忆力还真是超凡脱俗。是的,他们的赎罪结束了。”法师喝下一口可乐。“而且,不仅于此。”
“您在指什么?”
何慎言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响指。一些澹蓝色的光点从虚空中涌出,来到了基利曼面前。摄政王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法师:“这是......?”
“记忆投影,你自己看吧。”法师像是提不起劲似的说。“我不想再复述一遍他们的经历了。”
基利曼依言照做,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这些光点。它们便很快消散在了他的指间,一些破碎的影像迅速冲入他的脑海,那些悲惨的遭遇,不被认可的忠诚与深深的绝望令他不可自制地站起身,童孔扩大,甚至就连魔力都开始失控。
原体的本质与他新掌握的力量一同汇合,在过度沸腾的情绪作用下开始让室内的重力失去控制。基利曼面前的厚实铁桌开始发出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