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成这爽朗的架势,张兴华和闫学东两人都不敢再把从桂元平那里得来的火气往周成身上灌了。
这小伙子,也是性情中人啊,一杯一杯地往下灌,真要灌出来问题,桂元平绝对和他们没完。
酒足饭饱,周成被杜严军送到了就近的酒店,然后打电话给了丁长乐,再安排了人把各位教授都安排妥当。
一夜无话!
翌日。
早上六点,周成就酣睡醒来,看到有许多未接电话,有安若的,也有自己父母的,但他们拨打的次数,都不多。
再看信息,老周没发,安若却道:“周成,明天记得把所有的老师都要送去机场,然后把礼物顺带送给他们,这件事你自己亲自做,是最好的。”
周成自是记得这事的,然后便马上发信息问了杜严军,不过杜严军并不知道各位老师的具体安排,让周成打电话问丁长乐。
一一都问过之后,周成就开车一个个接送。
桂元平最后走,曾地纬则是第一个走。
得知了周成亲自送人后,雷仲和蔡东凡等人就都没有再作安排了。
在路上,周成对曾地纬说:“曾老师,对不起,之前心里其实对您有过一些误会,也是最近,才了解到了真实情况。”
曾地纬的个性,太过古怪,如果不深入去想,谁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就连薛修德都不晓得,他如何晓得曾地纬到底有哪些规划?
曾地纬叹了一口气:“人生路上有很多道枷锁,最难解开的是源自内心的枷锁,如果能够把这道枷锁,打开出来一个窗口,便是顿悟与升华。”
“有形的枷锁,大家都能肉眼可见,看破却堪不破,无形的枷锁,最是难见。”
“小周,你有自己的因缘际遇,要好好把握。”
“老师再送你一句话,别不信于人,别尽信于人!”
“对人莫要强求,对事莫要强留。”
曾地纬说完,也是变得笑呵呵起来,然后话锋一转地道:“这些事,你与你的其他那些师兄们,可不许说道。”
“我给他们安排这么多,也是颇为耗费心神的。”
周成自然不敢左右曾地纬对其他人的安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教学理念,不能说曾地纬的不好,也不能说好。
“老师,谢谢这些话,我都记住了。”
接着,周成关注了一个特别敏锐的话题:“老师,那我的答辩?”
曾地纬爽朗一笑:“若是对硕士、博士学位的追逐,这答辩,你已然完成。若是对着大好河山,你的答辩,可未曾开始啊。”
“你才执笔,何时落下,如何行文,如何收尾,如何答谢。可以深入体会一下。”
“做学问,小学问在学问,大学问也是在学问,就看你拿什么做笔。”
周成内心稍稍一颤,就知道曾地纬所规划,必然不浅显,但得到了答桉,他的博士答辩,已经通过了,只是曾地纬,给他打开了另外一副画面。
博士,这世界不说满地走,但也很多。
博士之上,并未有具体规定,曾地纬也给他画出来了雏形。学问之外,仍有大好河山。
周成便贪心地多问了一句:“能不能问一下,老师您,是拿得什么笔?”
“桃李。”曾地纬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补充:“桂教授是烟火。”
“闫学东是血肉。”
“张兴华,才开始,不太好计较。”
周成苦笑,老师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故作玄虚?咱们这又不是在论禅,我是在向你请教啊。
但是吧,老师怎么教,你怎么听,如果强行要他喂给你什么东西,反而是有点强求的意思,落了下乘。
……
亲自看着曾地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