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眯了起来,倒是慢慢地冷静下来。
这是一种反向顺从,男子既然是决定了不想活,你说要救他他肯定不愿意,但是他为了救人宁愿自己把小孩护住,就证明他心里还保持着一丝良善。
所以,你只要反向地顺从着他说话,他就不会再暴躁。
周成就立刻给旁边的消防使眼色。
他们立刻动作起来,周成则是继续往前走,走到了男子的前面不远的位置,继续说:“你应该快支撑不住了吧?不过你还是得支撑住才好啊!”
“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既然小孩子是无辜的,咱们是男人,而且还想过要救他们的话,就救到底,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是吧?”
“你是谁?你过来干嘛?”男子十分警戒地看向了周成。
“我是医生,我是来这里救人的,你也看到了我的牌子。不过我救不了你,你现在被这么大的石头压着,但是我们医生,一般都会对病人进行临终关怀。”
“所以在人即将死亡的时候,我们都会找他说说话,这个任务本来是家属来做的,但是家属不在的时候,病人的意识如果还清楚的话,我们医生就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在我们队,最年轻,然后你这现场还有点危险,所以他们就把我派过来了。”周成一脸无奈,胡诌得是明明白白。
可这就是他的任务,他也是被逼过来的,所以他不得不来,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他的戒备。
而且和他一起聊天,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多大啊?”男子眯着眼睛问,再看了看周成后面与周成穿着同样服饰的雷仲等人。
“现在二十五,转年后就二十六了。其他人,都是教授,都是主任。年纪比我大多了。而且个个都是省内的巨擘大拿,他们死了,都是损失。”
“可我年轻,什么都不懂,所以死了,有危险也没关系。”周成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就他和男子差不多能听到。
“狗屁,他们就是怕死,才让你过来的吧?”
“你才二十六,他们都老了,这是什么规定?”男子有点替周成鸣不平。
“但是我除了说说话,跑跑腿,其他的我不会啊,现场这么多伤者,还是要靠这些专家和教授来救命的。”
“我还有一个同伴,比我还年轻,才二十三岁。”
“刚刚嘴巴里还吞了一口的血,吐得稀里哗啦的,比起他来,我这还不算脏活累活。”周成说得是半真半假。
“你不会是你还小啊,你的潜力是无限的。”
“唉哟。妈的,我快坚持不住了,他们还要多久啊?”男子的后背微微一颤,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两截钢筋,把自己的身体给固定住。
“估计快了吧,大哥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你这手不痛吗?”
“我看起来就觉得痛,去年,我给病人做清创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都觉得痛得不行了。”周成又问,开始唠嗑起来。
“你别说痛,痛得嘎卵哒。”男子一听周成说痛,他立刻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再说我就要坚持不住了,他的脸皮,乃至双手都在微微的纤颤。”
疼痛有时候可以被遗忘和忽视掉的,但是一旦提起,这种钻心的刺激,是人很难忍受的。
“对不起大哥。你再忍忍。我不说了。”
“嫂子在这里吗?要不要我给她打个电话?”周成又问。
“屁个嫂子。我比你就大了两岁。她邀请我下个月参加她的婚礼。”说到这,男子有点暗然。
然后又说:“我和她好了五年多,她家里嫌弃我不是大学生,没读书,也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