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房里,还藏着一人。
“只可惜,差了一只碗。”
张望月听此声音,判断,说话的人,在高架的那一边。便转过头,去看。
只瞧,一位头发散乱的男人。也靠在高架旁。
提着酒坛子,在喝酒。
这个人,张望月确定了一下,不认识。便道:“你是谁,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那人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喝了我这么多酒。”
张望月道:“这酒,难道是你的?”
那人道:“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我在这里,已是很多久,这里所有的酒,都是我的。”
张望月道:“既然是你的,也就是我的。”
那人道:“我的酒,怎么会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
张望月道:“我的,就是我的。”
说着,张望月的身子沉了下去。
那人笑道:“看来,你是喝醉了。”
张望月道:“我没有醉。”
那人道:“很多时候,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醉。”
张望月道:“照你这么说,那我是喝醉了。”
那人笑道:“现在,你自己都承认,你喝醉了。”
张望月道:“醉了好。”
那人道:“醉了是好。”
张望月没有说话。
过得一会,那人提着酒坛子,走到了张望月跟前。张望月便抬起头,看着他。
这一位,头发很长的男人。他的脸上,胡子很重,样子,已是看不太清了。
不过,他的眼睛里,是有着笑意的。
看起来,也算不错。就是,老了一些。
张望月喉咙动了动,又把头转了过去。
那人道:“要不再喝点。”
张望月道:“喝。”
说着,张望月把酒坛子,抓了起来。就往嘴里送。酒水,洒满了全身。
男人跟着大笑起来,“好酒量。”他说着,坐了下去。
面对面,靠在了高架上。
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望月打了个嗝,说道:“张望月。”
那人嗯了一声,说道:“好名字。月下望月,可是个,好景象啊。”
张望月道:“你怎么,称呼?”
他喝了一口酒:“张秋风。”
听此,张望月再一次,抬起了头,看着男子。“和我一个姓,又是秋子辈的。看来,你是活了很多年了。”
张秋风道:“已是,数不清楚,有多少年了。现在,我到底多少岁,自己也不知道。”
张望月没有说话。
自己喝了起来。
这个时候,酒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张秋风忽然开开口,“像你这个酒量的人,这个江湖上,恐怕是不多了吧。”
听此,张望月看着他,说道:“你怕是,一直待在这里。江湖上,能喝酒的人,很多。比我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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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很多……”
说着,张望月打了个哈欠。
张秋风笑了起来,他道:“可能是吧。”
张望月道:“你为何,不出去走一走。老是待在这里,只怕是要发霉了。”
他道:“是吗?”
于是,他又闻了闻自己的身子。跟着,他又大笑起来。
说道:“看来,我得洗个澡了。”
张望月道:“是应该,洗个澡了。”
张秋风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是那么得沉重。很显然,他活了这么个岁数。必定是经历了太多。才让他觉得,洗澡已是没有那么重要。
张望月没有说话。
更没有再喝酒,现在,张望月已是一点,也喝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