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去洗洗手,转运。”
交谈议论。
“咳。”皇帝一声清咳,搓麻四人组一怔,抬头望去,当即起身相迎:“陛下!”
“您怎么来了,也不差人提前说一声。”
皇帝一脸古怪,看着那麻将牌,目光落在笑容文雅,气质大方的长公主脸上,好奇道:
“永宁,此物莫非也是你带来的?与那白糖一起?”
长公主落落大方,披着紫色衣裙,笑着点头:
“是一样颇有趣味的游戏,送与皇后解闷的。还有那白糖,也同出一人之手。”
皇帝好奇:“哦?是谁?”
长公主抿嘴笑道:“镇抚校尉,齐平。”
皇帝一怔,眼前浮现一个形象,有些愕然。
那少年,非但精通查案、修行,能说出以工代赈的方略,竟还有此等才能?
……
……
一夜无话,翌日,商队继续前行。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又仿佛,一切都不同了。
齐平与洪娇娇,还是坐在自己的车厢里,表面上,看不出特殊,然而,队伍内的人们,却是心安了许多。
原本,因山匪剪径的不安,尽数消去,倍加安心起来。
只是人们经过他俩的车厢时,会放轻脚步,点头行礼,这是对修行者的敬畏。
向小园不再凑过来了,偶尔向这边望,也是拘谨的神态。
中午,队伍进城报官,当地官府派人前往搜寻尸体,在巡抚的策应下,商队顺利过关。
一明一暗,两只队伍,继续前行。
如此,又过了十几日,终于抵达边陲,临关地界。
“前方便是临城,各位可要提起精神来。”
休息时,穿绯红官袍,蓄着山羊须的李琦望着前方隐约的城郭,沉声道。
他身后,几名随行官员,以及复杂近身安全的众锦衣,也都表情凝重。
余庆道:“我们速度不算快,钱侍郎案发的消息,恐怕早已传入边军。”
李琦道:“无妨,凡有接触,必留痕迹……这还是那齐平教给本官的道理,西北军还是帝国的军队,本官倒是不信,里头那些见不得光的蛀虫,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余庆沉默。
心想,边军的情况,只怕比想象中更黑暗。
他按了下胸口的信纸,不知道齐平那边,是否会更顺利些。
众人继续赶路。
不多时,便见大队骑兵冲出,旌旗猎猎,那旗子上,赫然是“夏侯”二字。
两支队伍减速,骑兵如潮水般分开。
一群骑乘妖血马的武将抵达,为首一人,披着银色轻甲,蓄着短须,仪表堂堂,人未至,声先闻:
“李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西北军,都指挥使,正二品武将,夏侯元庆。
其身后,跟着从二品的都指挥同知二人,三品的都指挥佥事四人,其余,经历司、断事司、司狱司官员不等。
几乎可以说,整个西北军“指挥部”的高级官员,悉数到场,这就是巡抚的排场。
也就是在这边陲城关,军政一体。
否则,若是在正常州府,来的人还要算上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等……动辄上百人都是正常的。
李琦也是老巡抚了,场面话一点不虚。
眯眯与西北军高层寒暄了两句,便被接引,进入临城中心,都指挥使司衙门。
……
待众官员离去,稍晚一些时候,一支商队入城。
齐平与洪娇娇告辞离去。
城中,向小园站在马车旁,望着混入人流的少年身影,情绪低沉。
忽然,肩膀上多了一只大手。
向小园扭头回望:“爹。